北寒风停下脚步,看向对方。
来人他知道。烈阳峰的韩烈,筑基初期修为。此人在宗门以性情倨傲、睚眦必报闻名。
“此处,是我新辟洞府。”北寒风声音平静,从储物袋中取出青铜令牌,“现已在丹殿执事殿登记在册。”
韩烈目光扫过令牌,冷笑一声:“登记?我三日前便向宗门执事殿递了申请,要在此处另建一座静修别院。执事殿当时已口头应允,只待今日办理手续……怎么,北师弟是要抢在我前头?”
北寒风眼神微凝。
难怪吴执事方才在执事殿那般神色,原来此地早已被人看上。
“韩师兄说笑了。”北寒风将令牌收回储物袋,“既未登记,便不作数。此令牌乃丹殿执事殿今日所发,手续齐全,此地自然归我。”
“你!”韩烈眼中寒光骤起,“北寒风,别以为成了二阶丹师,便可目中无人。我韩烈在烈阳峰修行近百载,筑基已十数年,论资历、论修为,哪点不比你强?这洞府,你今天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话音落下,他右手一紧,手中长剑“铮”一响,发出颤鸣声。同时筑基初期的灵压向北寒风扑来。
北寒风站在原地,衣袍被筑基灵压激得猎猎作响,白发向后扬起。但他神色未变,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
一枚刻有两道云纹的玉牌,静静浮在掌心上方。
二阶丹师玉牌。
韩烈瞳孔骤然一缩。
“韩师兄。”北寒风声音虽依旧平静,但已带上强硬之态,“按宗门规矩,二阶丹师位同筑基,甚略高于筑基。你虽是筑基,但不是丹师,按规你应叫我‘北大师’,你方才唤我‘师弟’,已是不妥。再者……”
停顿了一下,北寒风目光直视韩烈:“丹师洞府选址,优先于普通弟子。此事即便闹到刑堂,我也是占理一方。韩师兄若执意要争,不妨现在便去刑堂,请长老定夺。”
韩烈脸色铁青。
他万万没想到,北寒风竟如此强硬。更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搬出宗门规矩和刑堂来压他。
但诚如北寒风所言,二阶丹师地位特殊,洞府选址确有优先权。此事若真闹到刑堂,他韩烈绝占不到便宜。更何况,北寒风如今是丹殿新秀,深得丹殿殿主与三阶丹师墨大师看重,刑堂长老肯定会倾向于他。
但就此退让……
韩烈盯着北寒风,眼中怒意翻涌。他修行近百载,筑基十数年,今日竟被一个入宗不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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