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风起身走到石门,神识通过内里向外扫去。
山坳中,黑压压站着约莫百余人。
服饰各异,分作四五拨,彼此间保持着距离,显然并非一路。
最前方站着八人,周身散发着筑基境气息。
其中三人气息尤为深厚——黑袍老者、锦衣中年男子,及一背负双剑的冷面道姑,俱是筑基中期。余下五人有男有女,修为则是筑基初期。
“玄尘子这老匹夫,竟想独吞!”锦衣中年冷哼一声,翻掌又是一道赤光击在石门禁制上。
禁制泛起一波纹,但未破裂。
“不过这禁制倒着实坚固。”枯瘦老者眯着眼,声音沙哑,“他们在里头已待好几日,总不会……正在里头消化那金丹遗泽吧?”
“便是消化了,也得吐出来分。”冷面道姑声音冰寒,“金丹真人遗泽,岂容他一观独吞?”
门内,北寒风静静看着。
这些人的来意已很明显——都是冲着金丹真人遗泽来的,只是来迟了一步,如今察觉洞府有变,便想硬闯分羹。
八名筑基,百余练气,阵仗不小。
若是在驯化那群噬铁虎头蜂之前,他或许只能躲洞府内固守。
但现在……
北寒风心念微动,将二十五只筑基初期的蜂虫收入灵兽袋,只留两只筑基后中期的隐入袖中。
他想看看,外头这些人,究竟想怎么演这场戏。
“诸位。”
他的声音透过禁制,平平传出。
外头的攻击骤停。
所有人看向石门。
石门光幕荡漾,一道身影缓步走出。
白发,青袍,老者,筑基初期修为。
不是玄尘子。
“你是何人?”黑袍老者率先开口,“玄尘子何在?”
北寒风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才淡声道:“死了。”
场中顿时一阵低哗。
“死了?”锦衣中年皱眉,“怎么死的?金丹遗泽呢?”
北寒风并未答话,只静静站着,眼中带着漠视。
黑袍老者抬手虚按,压下嘈杂,他眯着眼打量着北寒风:“道友如何称呼?”
“姓北。”
“北道友。”枯瘦老者点点头,“老夫黑沙散人。这两位是赤岭赵家的赵家主,以及清霜观的清霜仙子。我等皆是听闻此地有真人洞府现世,特来寻一份机缘。”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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