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然而,宋念云直接越过他所在的那间学斋,径直朝着山门外走……
陈允礼站在学斋门口,望着宋念云毫不留恋、径直远去的背影,胸口堵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闷气。
“简直不可理喻!”
他在心中冷哼,
“昨日那般决绝,今日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的学斋外,见我不予理会,便又故作姿态地离开。
宋念云,你当真以为我陈允礼还会像从前一样,被你这点小把戏耍得团团转吗?”
他认定,宋念云此举无非是换了种策略,想用这种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方式来挑起他的注意,让他低头。
可是他道歉也道歉了,她还想让他把头低到何种程度?
他转身回到书案前,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然而字里行间,却仿佛总是晃动着宋念云方才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这让他愈发烦躁,只觉得她是装得越发像了。
“喂!你们知道吗?今日入学考的结果出来了,这甲榜头名竟然是一名女子,叫什么——宋……宋……对了,是宋依白!”
这话一落,整个甲班都哗然了。
要知道能入学清晖书院的都是附近郡县数一数二的才子,竞争激烈,往年无不是被几位早已声名在外的才俊夺得。
如今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拔得头筹,怎能不让人震惊?
“宋依白?陈兄,那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同窗闻言,惊讶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陈允礼所在方向。
陈允礼闻言,执笔的手猛地一颤,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片。
宋依白?甲榜头名?这怎么可能?
他印象中的宋依白,明明只是个略通文墨的闺阁女子,怎会有这般力压群雄的才学?
然而没等他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更震撼的议论接踵而至:
“不止呢!我方才从后山过来,听那边洒扫的杂役在议论,云山长和她下棋,结果——山长认输了!”
“非但如此,云山长已收她为关门弟子,还亲自为她赐字‘念云’!”
“哗——”
整个书院顿时沸腾了。
云山长认输、收徒、赐字,这任何一件事都足以震动陵阳文坛,如今竟同时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陈允礼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落在桌上。
原来她真的不是来找他的,真的不是在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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