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宫里的人,那就好办了。李管事,我问你,宫里的规矩大,还是皇上的命大?”
李管事一愣,眉头皱起:“你想给老夫下套?皇上万岁,自然是龙体最重。但你少拿鸡毛当令箭!这里哪有什么东西能伤了皇上?全是最好的锦缎!”
“有没有毒,不是你这张嘴说了算的。”陈越脸色瞬间沉下来,再无一丝笑意,“我是医生,我说有疫病,就是有疫病。我说这里不干净,就是脏得流脓!”
他转头看向早已按捺不住、如同怒目金刚般的张猛:“猛子。”
“在!”
“大明律例,阻挠钦差抗疫、置君父安危于不顾者,视为谋大逆。李管事说这是皇权特许之地,不让咱们进。”陈越指了指那门口挂着的高大灯笼,那灯笼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在风雨中张牙舞爪,“告诉我,那是皇权吗?”
张猛看着那盏灯笼,嘴角咧开一丝狞笑。他这一路憋屈坏了,在京城受太监的气,到了扬州受盐商的气,现在连个看大门的狗奴才也敢这么狂。
“这是个屁的皇权!”张猛怒吼一声,声震瓦烁,“这特娘的是鬼画符!给俺开!”
他根本没下马,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冲了出去。手中那把沉重的断金斧借着马力,划出一道恐怖的半月形寒光,带着风雷之声,直奔那根挂灯笼的红漆旗杆!
李管事大惊失色,完全没想到这帮人连场面话都不讲,直接动粗。他慌忙后退,但他身后的几个护院刚要上前,就被斧头带起的劲风逼退。
“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压过了天上的雷声。
那根两人合抱粗、代表着织造局威严的旗杆,竟被张猛这一斧头硬生生从中腰斩断!巨大的旗杆带着那盏御用灯笼,轰然倒塌,砸向护院的人群。护院们惊叫着四散奔逃,灯笼砸在泥水里,瞬间被踩得稀烂,那条金龙也变成了一团肮脏的破布。
“冲进去!”陈越的声音冷酷无情,“谁敢反抗,腿打断!手里的兵器不许对着人,对着他们的关节打!留口气审问!”
这道命令一下,五百士兵再无顾忌。皇权的象征已经被那大个子劈了,他们也就没了心理负担。
“杀!”
洪流瞬间冲垮了那道脆弱的人墙。李管事被两个士兵按在泥里,脸正好压在他那引以为傲的“御用”灯笼残骸上,嘴里还想骂,直接被刀鞘把一嘴牙敲掉了好几颗。
陈越没再看他一眼,策马直接跨过了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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