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那是把脑袋挂在腰带上!”
“京城安全吗?”赵雪反问,眼神盯着陈越让他无法闪避,“许冠阳虽然废了,但他的党羽还在。李广虽然跟你合作,但他随时可能反咬一口。如果哪天我的身份暴露了,我一个人在宫里,就是瓮中之鳖,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她走到陈越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把头靠在他胸口:“而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吗?”
陈越看着她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没说话,但他听到了她的心跳,很快。
“因为我怕。”赵雪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哭腔,“我怕你像当年我的家人一样,像那些保护我的人一样,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我不想再等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边。只要你在船上,这船就是家。你不在,皇宫也是牢笼。”
陈越的心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看着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外柔内刚的女子。她为了他,放弃了安稳的女官身份,放弃了最后的庇护所,只为了陪他去闯那个未知的深渊。她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他。
“赵雪……”
“别劝我。”赵雪伸出一根手指,捂住他的嘴,“我已经决定了。我的针线能缝伤口,比最好的外科大夫还细;我的鼻子能识药,能帮你分辨毒物;我还能帮你管账、易容,我是尚服局出来的,我会伪装。我不是累赘。你要是不带我,我就自己雇船跟着你!反正路就在那儿!”
陈越深吸一口气,把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好。”陈越的声音沙哑,“那就一起走。若是遇上阎王爷,咱们也有个伴,让他给咱们俩名字写在一块儿,下辈子还做夫妻。”
“谁要跟死人写一块。”赵雪破涕为笑,把脸埋在他胸口,眼泪却流了下来,“咱们要活著。还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
次日清晨,通州码头。
薄雾弥漫的河面上,停泊着一艘巨大的五桅楼船。这船比周围所有的商船都要高大,像是一座水上堡垒。
船看起来像是一艘普通的官商大船,船头挂着“太医院”采购药材的黄旗,船尾却悄悄挂着“赵王府”的黑底金字旗,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
这艘船经过了特殊的改造。船身加固了铁皮,能防撞击和火箭。底舱暗藏了防水隔舱和排水系统。最绝的是,甲板下甚至还藏着几门经过伪装的小型佛朗机炮——那是李广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通过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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