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气,檀香缭绕,凉爽如秋。弘治皇帝朱祐樘端坐在御榻上,正拿着一份奏折在看,但他的眼神显然有些飘忽,不时地往殿门口瞟,显然是在等这传得神乎其神的“神丝”。
“微臣陈越/奴婢李广,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都平身。”朱祐樘放下奏折,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李广说你这回寻了个了不得的宝贝?快呈上来让朕瞧瞧,别又是些只会发光、实际上不中用的糊弄人的玩意儿。”
“遵旨!”
李广抢先一步,那动作灵活得像只猴子,根本不像个上了年岁的老人。他上前从陈越手里接过锦盒,那殷勤劲儿,恨不得把陈越直接供在香案上。他双手将锦盒高高举过头顶,膝行至御榻前的金砖上,声音里全是谄媚的蜜糖:
“万岁爷,这可不是奴婢夸口。这是陈大人托了赵王爷的军方关系,又让奴婢动用了市舶司的八百里加急,死了好几个探子,才从南洋那蛮荒之地、万丈深海之下寻回来的‘金丝’。这东西,在那边是海龙王的胡须,万金难求啊!”
“哦?海龙王的胡须?”朱祐樘眉毛一挑,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他身子前倾,亲自伸手,缓缓掀开了锦盒的盖子。
“咔哒。”
盒盖开启。
一瞬间,原本有些幽暗的暖阁里,仿佛亮起了一盏自带光环的灯。
紫檀木盒内,铺着金黄色的锦缎。在这柔软的底衬上,十把精工雕琢、宛如艺术品的牙刷一字排开。
刷柄是顶级的印度小叶紫檀,漆黑如墨,泛着牛毛般的纹理。陈越特意请张鬼手在刷柄上运用了极其复杂的“错金银”工艺,镶嵌了云龙纹,若隐若现,低调中透着奢华。
但最夺目的,还是那刷头。
每一根刷毛都晶莹剔透,在微弱的光线下流转着琥珀般的光泽,甚至隐隐泛着金光。它们并非散乱无章,而是如同被微风拂过的金色麦浪,柔顺、整齐,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醉的、仿佛有生命的律动。
那不是死物,那是经过陈越“生物炼金术”改造后的活性纤维。
“这……”朱祐樘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张。他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指尖轻轻触碰到那团“金云”。
软。
那是第一感觉。
不像是猪鬃那种硬邦邦的扎手,也不像马尾那种无力的塌陷。这触感,就像是摸到了最好的苏绣丝绸,又像是在抚摸刚剥了壳的荔枝肉,或者是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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