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十年,从来没干过这种精细活儿。他打了废,废了打,足足用了三天,废了几十斤好钢。
最后,一把造型怪异的钳子摆在桌上。它看起来笨重,后面带着个圆筒(装弹簧的),但钳口却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陈越拿着那把“弹射钳”,找了根插在木头里的牛骨头试了试。
他把钳口卡住牛骨,手指轻轻一扣扳机。
“咔嚓!”
甚至没看清动作,只听到一声脆响。
那一块牛骨连带着半截木头,已经被切断弹飞了出去,切口平滑如镜。
“好。”陈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种掌握了力量的感觉让他有些兴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该去钓鱼了。”
……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的黑市药铺里,开始流传一个小道消息。
修安化了妆,贴了撇小胡子,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神秘兮兮的西域客商,混迹在各个药铺之间。
“听说了吗?西域那边新来了一种‘断离散’。说是能把那长在肉里的腐骨、那种连着筋的烂肉,不痛不痒地给‘剥’下来。”
“真的假的?有这么神?”
“骗你干嘛?那是给那边受了毒箭伤的将军用的。说是只要一滴,肉和骨头自己就分家了,神仙都难救的烂疮都能治。那药水,金贵着呢!”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许冠阳的耳朵里。
或者说,是他不得不听。
此刻的许冠阳,正躲在他那个偏僻的宅子里。
屋子里门窗紧闭,拉着窗帘,一丝光都不见。
他捂着左半边脸,疼得直哼哼,整个人瘦脱了形,眼窝深陷,像是几天没睡。
牙里的那只母虫,最近长大了。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或许是单纯的饥饿。它的触须越来越深地扎进神经里,吸血越来越多。
许冠阳能感觉到它在动,每一次蠕动都像是在脑子里钻孔,搅得他脑浆子疼。
而且,他开始出现幻觉了。
他总听见有个声音在脑子里说话:“饿……吃……吃……”
“该死……该死的虫子……”
许冠阳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小锉刀,那是他平时用来打磨那颗牙的。他颤抖着手,甚至想自己把牙给锯了。
但只要锉刀一碰牙齿,那种剧痛就让他差点晕过去。他不敢。他怕一动手,虫子反噬,他就没命了。
“大人,”心腹小厮跑进来,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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