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弯钩,通体泛着钢蓝。
成国公眼睛眯起来:“这什么?”
“刮治器。”陈越用镊子夹起,对着光转了转,“专刮牙石的。”
“刮?”成国公身子往后靠了靠,“怎么刮?硬抠?”
“牙石不是石头,是长在牙上的‘盔甲’。”陈越放下器械,走到椅边,“您张嘴,我先看看。”
成国公犹豫了两息,还是张开了嘴。
一股酸腐气混着隔夜酒味扑出来。
陈越面不改色,左手持口镜伸入,右手探针轻轻划过龈缘。琉璃灯光束照进去,口腔里的景象一览无余。
满口牙,从门牙到臼齿,龈上龈下,黄褐色、黑褐色的硬质沉积物像藤壶一样扒在牙面上。有些地方牙石堆得厚,把牙齿原本的形状都盖住了。下前牙舌侧尤其严重,龈缘红肿,轻轻一碰,就有暗红色血丝渗出来。
“国公爷平日刷牙?”陈越问。
“刷啊!”成国公含混道,“一天两遍,用你家那‘雪齿膏’。”
“刷是刷了,没刷对地方。”陈越收回器械,“牙石最爱长在牙龈沟里,就是牙和肉交界那条缝。普通刷毛进不去,日子久了,唾液里的矿物质一沉积,就成了这‘盔甲’。”
他顿了顿,指着成国公下前牙:“这‘盔甲’不扒下来,牙就要烂在里面。您现在是不是觉得牙龈老是肿?刷牙出血?有时候咬硬物还酸?”
成国公不吭声了,算是默认。
“口臭也是因为它。”陈越说得直接,“细菌在牙石底下繁殖,产酸产臭,刷牙漱口都去不掉。”
成国公老脸有点挂不住,嘟囔:“那……你这刮,疼不疼?”
“分人。”陈越实话实说,“牙石浅的,刮的时候有点酸。牙石深的,裹住了牙根,刮起来可能会有点敏感。但肯定比牙周脓肿、牙齿松动脱落强。”
他从托盘里又拿起那把刮治器。
“这把是特制的,高弹性钢片,厚度只有半张纸。头端这个弯钩,能贴着牙根面走,靠手腕的巧劲把牙石震下来,不是硬撬。”陈越边说边示范手腕旋转的动作,“不用麻药,因为麻了您就感觉不到力度,我容易刮过头。”
成国公盯着那薄薄的刀片,喉结滚了滚。
“您要怕,今天可以先刮一半。”陈越放下器械,“左边刮完,您感受感受。觉得行,下次再来刮右边。”
这话激将了。
成国公眉毛一竖:“瞧不起谁?刮!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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