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凑过去一看,上面全是求购信息:
“尚服局李姑姑,求洁齿刷两柄,价好商量。”
“宗人府偏厅王公公,要‘宗室定制款’一套,银子照付。”
“延禧宫大宫女春红,替娘娘问一句,有没有更软一点的……”
赵雪摊着手,一脸无奈:“这是我一路走回来被硬塞的。我说了不管事,他们不听,非要我带给你。陈越,这宫里……乱套了。”
陈越看着那堆纸条,又看看赵雪有些疲惫的脸,揉了揉太阳穴:“咱们工坊现在总共就三台脚踏植毛机,加上刘师傅他们手搓,一天顶破天出个一百来把。这还是不出次品的情况。军营那边一万把的订单才刚开了个头……这是要把我累死啊!”
“那怎么办?退了?”赵雪问。
“退?傻子才退!”陈越忽然笑了,拿起一张纸条,手指在上面轻轻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哪里是纸条,这是银票啊!坏事变好事……这恐慌,是最好卖的货。他们越怕,咱们这刷子就越值钱。没货?那就让他们等!越等越想买!”
【第二场:工坊扩建与水力轰鸣——“工业革命的火苗”】
需求爆炸了,产能跟不上,这就好比吃饭排长队,厨师还在杀鸡。
得提速。
工坊那边已经彻底竣工了,围墙加高了三尺,还请了几个赵王府退下来的老兵看家护院。院子里,刘铁锤、张鬼手、孙配方三位老匠人各带了三个亲传弟子过来。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虽然看着有点生涩,但手脚麻利,眼里有活。
陈越站在院子里,给新来的徒弟们立规矩:“进这门,手艺可以学,配方不能传。都得签死契,违约了要赔得倾家荡产。但是!只要干得好,月钱翻倍,过年有红包,干满两年,给你们算分红!在咱们这儿,不是给人当牛做马,是给自己干!”
小伙子们眼睛都亮了,磕头磕得震天响。
但即使人多了,速度还是慢。
脚踏植毛机房里。
张鬼手光着膀子,坐在机器前,脚下疯狂地踩着踏板,汗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这他娘的比拉磨还累!陈大人!您这机器好是好,可太费腿了!”张鬼手一边喘气一边骂,“老子一天踩八个时辰,腿都细了一圈!您那脑瓜子不是灵吗?就不能想个省力的法子?比如……让驴拉?”
陈越刚想反驳“驴太脏”,目光却越过了窗户,落在了工坊后院。
那里有一条金水河的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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