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皇帝的赏赐和那张价值连城的御笔题字,陈越走出乾清宫的时候,感觉脚下的路都飘了起来,连路边的杂草都显得格外顺眼。
刚回到值房,还没来得及把那御笔供起来,王府的长史王得禄就跟个报喜鸟一样扑了进来,满脸红光,跑得帽子都歪了。
“陈大人!大喜啊!”王得禄气喘吁吁,却掩饰不住兴奋,“王爷那边动作快,工部那边也不敢含糊。您要的那几位老匠人,这会儿已经全都在王府偏厅候着了!王爷请您即刻过府一叙,说是要让您亲自‘验验货’,把把关!”
“哦?这么快?”陈越眼睛一亮,把手里的圣旨往赵雪怀里一塞,“雪儿,这宝贝你收好,我去见见咱们未来的‘技术总监’们!”
赵雪抱着圣旨,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脸上笑意盈盈:“去吧,小心应对,那些老匠人,脾气可大着呢。”
赵王府偏厅内,气氛却并不像王长史说得那么和谐。
三位身穿粗布工装、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下首,面前的茶水一口没动,脸上都挂着一种“老子很不爽”的表情。
为首的一位,满手老茧,手指粗大如萝卜,那是常年握凿子留下的痕迹,这是擅长冶炼和精工的刘铁锤;旁边一位瘦小精干,眼神却极亮,那是擅长精密木工机关的张鬼手;最后一位戴着一副水晶磨制的叆叇(眼镜),手里还捏着一把微型刻刀,那是大名鼎鼎的微雕圣手孙配方。
这三位,在工部那都是因为技术太好、脾气太臭、不肯给权贵做那些花里胡哨的无用之物而被排挤的“刺头”。让他们来给一个“牙医”做刷子,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说老刘,咱们真就要听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张鬼手把玩着手里的墨斗,一脸不屑,“做刷子?那不是篾匠的活儿吗?让咱们三个大匠来做这个,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哼,王爷的命令,咱们敢不听?”刘铁锤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看似普通的锉刀,在桌子上磨得滋滋响,“不过,听归听,能不能让他那活儿做下去,还得看咱们的心情。待会儿他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懂不懂什么叫‘金石之性’!”
正说着,陈越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三位师傅,久仰了!让诸位久等,罪过罪过!”陈越一进门,没有任何官架子,直接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三位老匠人斜眼看了他一眼,没起身,只是敷衍地拱了拱手。
刘铁锤更是直接把那把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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