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奏疏塞入袖中,深深一揖:“下官……明白。”
果然,早朝之上,李沣手持牙笏,声泪俱下地将这份奏疏当众宣读。但当听到“器械统一标准化”这个提法时,他这位勤政的君主,却似乎被触动了某根神经。
辰时初,乾清宫早朝之上,李沣手持牙笏,找了个由头,开始声泪俱下地将这份奏疏当众宣读起来。
“……故臣以为,陈越擅用铜针,形同私刑,器械不备,有违规制,长此以往,恐乱宫中法度,损及天家颜面!恳请陛下明察,即刻查封京师所有铜针,统一诊疗器具,以正视听!”李沣跪在殿中,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激昂,甚至带着一丝表演性质的悲愤,将奏疏内容朗声宣读。他低着头,不敢看御座上的皇帝,更不敢看周围同僚的目光,只想着自己藏在御史台厢房桌子下的锦盒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端坐龙椅上的皇帝朱祐樘,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当听到自己亲封的“御用牙匠”,转眼就成了“巫蛊妖人”,眉头微微一皱。但再听到“器具统一”四字时,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他并未立刻表态,只是淡淡道:“铜针之事,朕已知晓。李爱卿所奏,涉及器具规制,非同小可。着午后于乾清宫偏殿进行御前小审,宣内阁、都察院、太医院相关人等,并陈越,当面对质,以明是非。” 皇帝的心思转动,这铜针若真有效,统一规制或许能收归朝廷,若无效,借此敲打一下这个这两天风头过盛的年轻牙匠,也未尝不可。
一场精心策划的“铜针听证会”,就此拉开序幕。
皇帝金口一开,效率惊人。退朝不过半个时辰,一队司礼监的太监便面无表情地来到陈越的值房外。
为首的太监,是李广手下的一个管事,平日里最会看人下菜碟。他尖着嗓子宣布:“奉旨意,京师一应铜针器具,即刻起暂行封存,待御前审结后定夺!”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盖着司礼监赫赫大印的封条,当着陈越的面,慢条斯理地在上面涂抹着浆糊。
“陈大人,”他一边涂,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您也别怪咱们兄弟们不讲情面,这是宫里的规矩。今儿个上午御史大人把您给弹劾了,说是民间铜针当刑烙使用,您的这些个‘宝贝家伙’,在案子查清之前,都得暂时封存。您啊,可得好好想想,待会儿到了御前,该怎么回话吧。”
他说着,“啪”的一声,将那张湿漉漉的封条,不偏不倚地贴在了屋里陈越刚整理出来的一个小木箱上。
“大人!大人这可怎么办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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