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
“哎呀！你看我，又弄混了！罚酒，老夫自罚一杯！”凌啸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开始飘忽，目光时不时的瞥向云昭渺。
云昭渺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灵动。
在灯火映照下，更添几分娇柔明媚。
凌啸天眯着眼，在她脸蛋和纤细的腰身上来回看，心底暗忖。
这秦家少夫人，当真是绝色。这脸蛋、这腰身……若是……
他这念头刚起，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骤然降临，仿佛将他扔进了万丈冰窟。
凌啸天浑身一僵，骇然转头，对上了宫厌沉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眼神平淡如常，却让凌啸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手一抖，酒杯掉落在地，酒水溅了他一身。
凌啸天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冷汗，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猛然回过神，看着一片狼藉的前襟，又惊又惧，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
“父亲！”凌墨轩连忙起身，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凌啸天，歉意道：“抱歉，家父今日多喝了几杯，失态了。”
凌啸天也找回声音，强自镇定道：“是、是……老夫失仪，失仪了！这就去换身衣服，诸位慢用，慢用！”
说完，踉跄着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花厅。
经此一闹，宴席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云昭渺适时放下筷子，脸上露出些许疲惫，道：“秦大哥，凌二公子，我们一路舟车劳顿，有些乏了，想先回房休息，失陪了。”
凌墨轩连忙道：“是在下考虑不周，这就让人带少夫人和小公子去客房。”
两人在仆从的引领下，穿过几重庭院，来到一处较为偏静的客房。
仆从离开后，云昭渺压低声音道：“阿沉，你有没有感觉这里怪怪的？从进山庄开始，就总觉得阴森森的，比万镇长家的古墓还要让人不舒服。”
宫厌沉目光扫过外面的亭台楼阁，淡淡道：“山庄的布局，是九阴聚灵阵。”
“九阴聚灵阵？”云昭渺对阵法了解不多，但听这名字就感觉不像好人用的。
“顾名思义，汇聚阴灵之气。”宫厌沉解释道，“他们在供养某种东西。”
云昭渺脑海里闪过一些养小鬼的传闻，后背发凉，往宫厌沉身边凑了凑。
宫厌沉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补充道：“不是鬼魂，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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