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第三个星期二,北京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大雪。雪花从早晨开始飘,到了下午,整个城市都盖上了白色。
青囊工作室里暖气开得很足。祝十三正在整理上周的病历记录。王建国和另外两名工友的治疗进展顺利,症状都减轻了不少。但工厂那边的情况依然复杂,环保部门的调查还没有明确结果。
下午三点,门铃响了。***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人。前面是一位老人,大约六十岁,穿着深灰色的羊毛大衣,围着格子围巾。他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但脸色很不好,是一种不健康的灰黄色。老人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三十岁左右,像是助手或家人。
“请问,祝十三医生在吗?”老人开口,普通话带着明显的海外口音。
“在的,请进。”***侧身让他们进来。
祝十三站起身。老人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祝医生您好,我叫陈启明,从美国旧金山来。这位是我的侄子,陈宇。”
祝十三和他握手。陈启明的手很凉,手心有汗,微微发抖。
“陈先生请坐。您怎么找到我们的?”祝十三问。
陈启明坐下,他的动作有些缓慢,好像每个关节都在疼。陈宇帮他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衬衫。祝十三注意到,陈启明的脖子上贴着一块纱布,纱布边缘露出一点皮肤,颜色暗红,像是溃烂。
“我在网上看到关于你们的报道。”陈启明说,“关于学校实验室的事,还有你们治疗那些学生的方法。我的病……很特别,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有办法。所以我想来试试。”
“您哪里不舒服?”祝十三问。
陈启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内容让人不安。
“三个月前,我开始出现幻听。不是一直有,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在白天,有时候在半夜。我听到一些声音,像人在念什么,但听不懂语言。那些声音很古老,很遥远。”
他停顿了一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撕开脖子上的纱布。下面的皮肤让屋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块环形的溃烂,直径大约五厘米。皮肤完全破了,露出下面的肉,颜色暗红,边缘不规则。但奇怪的是,溃烂周围没有红肿,也没有脓液,就像一块干枯的土地。
“这个也是三个月前出现的。”陈启明说,“开始只是一个小红点,后来慢慢扩大。不痛,也不痒,就是一直不好。我在美国看了皮肤科医生,做了活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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