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海愣了一下,重复道。
“不错!丁家在北源府经营多年,行事跋扈,不知吞并了多少家族的利益,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同僚。”
“所谓墙倒众人推,如今丁侍郎失势,丁家不过是只没牙的老虎。”
“这北源府乃至这菏泽省,想抓他们错漏,置他们于死地的势力可多得是!”
说罢,他看着苏德海一脸认真。
“族长爷爷,您只需在官差上门时,发动族人替我拖延时间,造出声势。”
“千万不要让他们,悄无声息地将我带走即可,剩下的就交给我。”
“墨儿,你说的那个,能管丁家的人,到底是谁?”
苏德海想了想,还是怀疑可行性,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久居乡野,如何能结识那样的大人物?莫不是在诓骗族长爷爷?”
“墨儿不敢。”
苏墨重新坐下,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刑字。
“族长爷爷,您可知道学生在府学读书时,除了钻研经义,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是什么?”
闻言,苏德海茫然摇头。
“是看邸报。”
苏墨缓缓说道。
所谓邸报,便是朝廷传抄给地方官员看的政务通报,里面藏着朝堂的风向,也藏着官场的派系。
“学生在邸报中发现,如今监管咱们菏泽省刑名、专司断案与监察百官的提刑按察使司,那位新任的提刑官,姓赵。”
“而这位赵大人在京城任职时,曾因弹劾丁侍郎而被贬,他和丁家可是相当的不对付。”
苏德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虽不懂官场,但也明白不对付的含金量。
“丁家这次抓我,走的是私路,绝不敢通过正规的提刑官司,因为他们心虚,更因为他们知道赵大人在盯着。”
“若我们能将事情闹大,闹到提刑官司去。”
“您觉得,那位正愁抓不到丁家把柄的赵大人,会放过这个收拾丁家,报当年之仇的天赐良机吗?”
“他虽然不会为了咱们平头百姓出头,但他一定会为了打压丁家,为了他自己的官声和私怨,狠狠地咬丁家一口!”
“这就是借力打力!”
说着,苏墨看着目瞪口呆的苏德海,继续说下去。
“有这位赵大人在上面顶着,丁家哪里还有精力,来对付我们一个小小的苏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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