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她知道的太多,能力也太“有用”。
自那日后,夏衍来“漱墨斋”的次数多了起来。有时是交代新的“笔墨”,有时只是静坐,看她写字,或是带来些珍贵的字帖、墨锭。他不再提让她去对付谁,态度也似乎缓和,甚至偶有关切之语。可沈青宣心中的警惕与寒意从未消退。她看得出,他眼中那探究与掌控的光芒日益深沉。他像是在观察一件稀世珍玩,又像是在驯服一只难以捉摸的雀鸟。
母亲沈夫人的病情,在御医调理和名贵药材滋养下,竟真的大有好转,脸上渐有血色,咳嗽也少了。她不知内情,只当是女儿经营书斋有了起色,又得贵人(夏衍)相助,时常在沈青宣面前念叨夏公子的好。每听一次,沈青宣心中便如针扎。
这一日,夏衍又来,却未带任何“任务”。他只站在书案旁,看沈青宣临一份《灵飞经》。看了许久,忽然道:“你的字,清丽有余,而刚健不足。尤其是转折之处,少些斩截之气。”
沈青宣笔尖未停,淡声道:“女子腕力弱,让公子见笑了。”
“非关腕力,在心境。”夏衍道,自然地站到她身侧,右臂虚环过她,右手握住了她执笔的右手。
沈青宣身体骤然僵硬!温热的、属于男子的体温和气息骤然笼罩下来,他的手干燥有力,完全包裹住她的手。她想抽离,却被他稳稳按住。
“别动。”他的声音响在耳畔,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我带你写。”
他握着她的手,蘸墨,运笔。笔尖划过纸面,力度、节奏全然由他主导。沈青宣只觉得自己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在他掌控下,写出一个个骨力开张、锋芒暗藏的字。那已不是她沈青宣的字,而是带上了夏衍的笔意与气息。
“看,这里,需蓄力而后发,如剑出鞘,一击必中。”他带着她写一个“断”字,最后一笔竖钩,凌厉果决。
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背脊,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沈青宣浑身紧绷,指尖冰凉,心中涌起巨大的屈辱与恐惧。这已不是教字,这是一种宣告,一种从精神到身体的全面侵占与掌控。
“公……公子,请自重。”她声音发颤。
夏衍低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带着她又写了一个“归”字。“自重?青宣,你迟早要习惯。”他意有所指,目光掠过她瞬间失去血色的侧脸,终于缓缓松开了手。
沈青宣立刻后退数步,脱离他的气息范围,胸口微微起伏。
夏衍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惊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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