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内部坍塌了。
“父亲,玉戈赝品还在里面!”
霍桓望向烟尘滚滚的洞口,缓缓摇头:“不必了。真正的局,不在此处。”
他下马,从怀中取出刘璋所赐的小玉戈。月光下,戈内隐隐有字迹浮现。霍桓割破手指,以血涂之,那些字迹清晰起来——
竟是北疆诸将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都跟着数字,似是粮草分配。而在最末,有一行小字:
“永平四年腊月,北军护羌校尉公孙禹,受金千斤。”
公孙禹,霍桓的副将,三个月前战死陇西。
五、局中局
腊月二十,大朝。
霍桓携双戈上殿。当锦匣打开,大小两柄玉戈并置时,满朝哗然。
“陛下,”霍桓声音响彻宣室殿,“臣在邙山矿洞中查获赝品工坊,抓获匠人七名。经审讯,指使者乃少府监赵延。”
少府监赵延扑通跪倒:“臣冤枉!臣从未——”
“赵卿稍安。”刘璋自御座起身,缓步走下丹陛。他先拿起大玉戈,指尖抚过云纹:“这柄‘青蚨贯日’,自太初元年入太庙,至今已历六十七年。但三年前整理典籍时,朕发现一件趣事——”
他转向太常:“按《礼器志》,高祖所遗玉戈,援部该有一处天然墨玉斑,形如北斗。诸位请看,这柄可有?”
太常趋前细看,脸色渐变:“确无……可、可臣自孝武朝任职太祝,每岁祭祀皆见此戈,从未听闻墨玉斑之说……”
“因为真正的‘青蚨贯日’,”刘璋一字一顿,“早在孝景七年,就被当时的太常令私下调换了。”
满殿死寂。
刘璋继续道:“孝景七年,吴楚七国之乱,朝廷急需军费。太常令张廉私卖礼器,不慎损毁玉戈。他不敢声张,便以重金聘玉工仿制。为掩人耳目,他谎称玉戈灵异,夜间需以锦匣密封,从此再无人得见其真容。”
霍桓握紧了拳。他终于明白先帝临终那句“以此戈示之”的真正含义——示的不是戈,而是这延续了三代的秘密。
“那张廉之后,”刘璋环视群臣,“每一任太常令都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无人敢揭破。直到三年前,朕的皇叔,淮南王刘安。”
淮南王出列,神色平静:“陛下圣明。臣确在整理旧档时发现了张廉的手书,为查明真相,才暗中寻访真戈下落。”
“所以皇叔找到了‘止武’?”刘璋微笑。
“不只‘止武’。”淮南王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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