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竟是“大周钦天监司辰郎”。子衍大骇,此乃三年前暴卒之挚友林文渊笔迹!
碑阴有小楷:“余奉密旨查狂泉,见古国遗民竟为大周流放罪臣之后。彼等借泉炼金,贿朝中‘百匿党’。所谓狂症,实因金毒侵脑。今中金毒,以血书真相...”
忽有笑声自洞深处来。紫袍太监把玩金鼠,正是御前秉笔杜衡。“陈大人既见先帝密探遗碑,当知‘医疗施巫术’真意。”挥手间,石壁翻转,现水晶牢笼,内囚瑶光。
“此女非公主,乃林文渊之女。其父查得金矿,被百匿党灭口。先帝假借寻古国,遣尔等出使,实为引出叛党。”杜衡弹指,甲士缚出张懋,“此獠即百匿党西域魁首,所谓‘狂症’皆其下毒所致。”
子衍仰天苦笑:“故未癫者反为癫?”怀中绿洲图突然自燃,灰烬中显金字:“真狂泉在人心。”
***
杜衡押众人返京。行至玉门关,忽有驿马惊传八百里加急。打开塘报,子衍如遭雷击:
“永泰三年九月朔,帝突发癫症,命太医署仿古国‘垢药疗法’,以金液灌谏臣。左都御史当庭呕金而亡,遗奏云‘今之狂泉在丹陛下’。”
张懋枷锁尽裂,狞笑:“杜公公可知,汝每日所饮参汤,早混狂泉金砂?”杜衡抚腹倒地,七窍渗金丝。瑶光悲啸:“彼等竟将金毒掺入贡泉,满朝文武肝腑早生金茧!”
沙暴中现玄衣老叟,珊瑚杖点地成碑:“老朽乃太医令传人。古国覆灭非因狂泉,而在权贵垄断解毒芝草,谓‘箪瓢饮者不配清明’。今赠《破癫方》,然...”掷出玉简即化沙。
子衍展方,白页无字。瑶光割腕血浸,显文:“惟皇未湮没者,非帝王,乃民心。治癫需先剖己肝。”
***
永泰四年元月,子衍返朝。金殿上帝正命宦官表演“灸摩拳法”,以烙铁烫老臣脊背,谓之“驱癫”。殿下文武痴笑鼓掌,袖口皆露金屑。
子衍呈古国医书,帝翻三页勃然:“大胆!竟言朕疾在贪服金丹?”左右喝令拿下。子衍突引匕首自剖左腹,血流如注中,肝叶隐现金络,庭柱间骤起惊呼。
“臣肝中金毒,乃出使前蒙赐御酒所致。”子衍掷肝于地,“狂泉不在西域,在贡酒司!百匿党以炼金术媚上,毒染九州井泉,使民癫而不知!”
帝战指太医令,令即剖腹。太医令肝如金丸,碎裂声铮然。满殿臣工纷纷抚腹哀嚎,金殿竟成炼狱。
***
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