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特别亮的光点,恰对应北京、西安、洛阳等古都。
满堂寂然。许久,杜朗颤声问:“这……这是天然形成的?”
贾芸生其实也震惊,但面上平静:“自然造化,鬼斧神工。此石非玉非珠,然暗藏山河脉络,可谓‘镇国之石’。在下游历南洋时,听土著说过一种‘星髓石’,乃陨星核心所化,能吸收日月精华,显化地脉。此石性状,颇类之。”
他完全是在胡诌,但说得笃定,加上奇景当前,竟无人质疑。荣庆已热泪盈眶,抓着贾芸生的手:“先生!先生真乃知音!”
哈克特眼中闪过精光。作为大英博物馆的代理人,他太清楚这种“奇物”的价值。若真是什么“星髓石”,且暗藏中国地图,其政治与收藏价值不可估量。他当即上前:“荣先生,此石可否割爱?我愿出……五千两。”
满座哗然。五千两白银,足以买下整条街的铺面。荣庆却犹豫了。他本为证明自己眼力,此刻目的已达,反不舍了。
贾芸生趁热打铁:“哈克特先生,此等灵物,价在其次,缘分为重。荣爷与石相伴日久,恐已心意相通。不若这般——您借石三月,供贵国学者研考,期满归还,另付一千两作‘借资’。如此,荣爷不失其宝,先生得遂其愿,岂不两全?”
哈克特沉吟。他本就不信什么灵物,只想弄回去研究,三个月够了。于是点头:“可。”
荣庆松了口气,向贾芸生投来感激目光。宴后,他单独留下贾芸生,深深一揖:“今日若非先生,荣某颜面扫地矣。不知先生可否暂留舍下,荣某还有许多藏物,想请先生品鉴。”
贾芸生正中下怀,当即应允。刘建国向他使个眼色,悄然离去。
此后数日,贾芸生住在桂堂西厢。荣庆待他如上宾,每日出示各种收藏:字画、瓷器、青铜器,甚至还有几件宫廷流出的珐琅彩。贾芸生凭借未来人的知识储备与商场练就的洞察力,每每点评,皆切中要害,荣庆愈发引为知己。
夜深人静时,贾芸生常去荒塘边。塘水依旧浑浊,映着残月。他想起那日的雾气,想起水中的光,想起自己跌入的瞬间。刘建国说,要等石头愿意送他回去。可石头现在在哈克特那里,三日后才运出京。他必须等到交易完成,石头离开桂堂的“命数”被改变的那一刻。
然而,他心中总隐隐不安。荣庆对他的依赖日深,几乎无话不谈。从家事到生意,从时局到志向。原来荣庆祖上也是皇商,但到父辈已衰落,他苦心经营,重振家业,却始终被所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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