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的香气。
推开,还是抓住?两种念头在她体内疯狂撕扯,几乎要将她撕裂。
就在她眼眶发热,视线模糊之际,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背。
是希希。
在这无声的陪伴下,赵溪岳终是耗尽了所有气力,意识重新沉入昏沉的泥沼。
这一病,来势汹汹,反反复复,竟缠绵了足足十日。
赵溪岳大多数时候都昏昏沉沉,偶尔清醒,也是浑身无力,连抬手都费劲。
药汁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去,苦涩的味道几乎成了她味觉的全部。
好在她那个疯爹似乎并不在府中,据说是在她病前就外出办事了,否则以他那种扭曲的关心方式,怕是早就过来探望,那对她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几位未婚夫那边,许是她病倒那日的冷脸和明确的逐客令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止渊从中说了什么,除了每日雷打不动前来诊脉、送药的止渊外,绯墨、裴熙等人竟真的都被挡在了院外,未曾前来打扰。
这种刻意的清静,反而让赵溪岳的心情更加复杂。
她一方面庆幸不用再分神去应付那些吵闹的家伙,另一方面,每日面对沉默而来、沉默而去的止渊,那种无形的压力和对自身心绪的审视,反而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他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话,诊脉,换药,留下蜜饯,然后离开。
动作精准,神情淡漠,仿佛那日山崖上的笛声和深夜的守护,都只是她病中一场模糊的幻觉。
可正是这种极致的冷静与克制,与他之前流露出的那一点点异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像是一个沉默的观察者,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方式,在她紧闭的心门上留下了一道印记。
她不知道这道印记意味着什么,但这种不确定性让她在面对他时总是不自觉地绷紧心弦,比面对其他的未婚夫更加耗费心神。
十日后,高烧终于退去,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赵溪岳的意识总算彻底清醒过来,不再被梦境和高热纠缠。
“未婚妻?未婚妻你在听吗?“
绯墨的声音带着点不满,将赵溪岳从飘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抬起眼,对上他那双写满“小爷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你你怎么还能走神”的眸子。
赵溪岳略带歉意地轻声道:“抱歉,方才有些走神了。你方才说到哪里了?”
绯墨哼了一声,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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