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只是周身的气压比平时更低,一张俊脸黑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旁边的桌子上,安静地放着那个眼熟的药瓶,显然他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
而在稍远一点的窗边,砚衡正捧着一大束沾着晨露的鲜花,与他那副紧绷又无措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一片混乱中,唯有白榆依旧安静地坐在角落。
当赵溪岳带着薄怒的目光扫过他时,他甚至还抬眸对她笑了笑——毕竟,方才那场冒失的闯入,他并未参与。
赵溪岳深吸一口气,将蜜饯匣子轻轻放在身旁的小几上,避开了裴熙试图为她簪花的手。
她没有去看绯墨瞬间垮下来的脸色,也没有理会裴熙故作委屈的嘟囔,目光在眼前这几个罪魁祸首脸上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了绯墨身上。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所以,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进我房间?”
厅内霎时一静。
绯墨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指向裴熙:“是他先挤进来的!”
裴熙马上跳脚:“喂!明明是你自己先冲进去的!我只是跟在后面看看!”
“你看什么看!”
“就许你看不许我看啊!”
止渊则开口道:“药。”
而窗边的砚衡,在赵溪岳的目光移过去时,猛地低下头。
眼看几人又要吵作一团,赵溪岳只得将目光转向唯一还算平静的白榆。
“白公子,”她声音里带着疲惫和一丝不容置疑,“你能否说明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白榆微微一笑,从容地放下茶盏。
“闻人小姐莫恼。事情倒也简单。今早绯墨兄戴着姑娘所赠的花环在园中……嗯,偶遇了我们几人,不免提及姑娘昨日身体不适,我等心下挂念,便一同前来探望。”
他话语含蓄,但众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偶遇和提及,多半是绯墨按捺不住炫耀之心,主动凑上去显摆的。
白榆继续道:“恰逢止渊兄前来送药,绯墨兄便拿出蜜饯,说是担心你怕苦,特意准备……”他顿了顿,唇角笑意微深,“许是关切则乱,绯墨兄与裴熙兄在门口互相谦让了一番,不慎……一同挤入了房内。止渊兄大约是想着需亲眼确认姑娘服药,砚衡兄……或许是见大家都进去了,便也跟着进去了。”
他三言两语,将一场冒失的闹剧说得清晰明白,顺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维持了表面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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