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觉,竟然让她几乎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方,更忘了自己那该死的、在安逸环境下养成的严重起床气!
如果保持不了闻人汐月的人设,在这种环境下简直是致命的!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忙脚乱地抓过一件外袍裹上,趿拉着鞋子就冲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门外,白榆依穿着那身淡蓝色长衫,脸上挂着那抹温润如玉的笑容,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无奈。
而站在他身侧稍后位置的止渊,依旧是那副冰山脸,只是看向她的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
幸好,不是那个疯子爹!赵溪岳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差点软了腿。
她慌忙垂下眼睫,努力压下狂跳的心脏,挤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符合人设的温柔浅笑,声音也放得又轻又软:“白榆公子,止渊公子……抱歉,我尚未梳洗起身,还请二位稍等片刻。”
说着她便想先将门关上,争取时间整理仪容和情绪,然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抵住了门板。
止渊面无表情地将那碗熟悉的药递了过来,眼神似乎在她略显凌乱的头发和强装镇定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意思很明显——药,必须现在喝。
赵溪岳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动作却毫不迟疑,接过药碗,仰头咕咚咕咚几口便灌了下去,却被被那苦味激得一个激灵。
她也没再看止渊另一只手中适时递来的蜜饯,而是直接将空碗塞回对方手里,依旧维持着温婉的笑容,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送客意味:“有劳止渊公子。药已喝完,请容我稍作整理。”
话音未落,她便飞速地关上了门,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门外,止渊握着空碗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将那颗无人问津的蜜饯收回袖中。
白榆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脸上温润的笑意不变,目光却在紧闭的房门上停留片刻后,又落回止渊那张冷峻的侧脸,温润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思量,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
门内,赵溪岳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双腿发软,几乎要顺着门滑坐在地上。
她用力捂住嘴,才没让那声崩溃的尖叫逸出喉咙,内心却是一片哀嚎,就因为一口锅包肉和一个回笼觉!
刚刚她那大吼的一声哪里还有半点闻人汐月温婉柔顺的样子!
她甚至不敢细想白榆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和止渊那一闪而过的诧异里包含了多少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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