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的石磨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卷旧图纸在磨盘上铺开。
图纸很大,上面用毛笔勾勒出山形水系,线条虽然古朴,但标注清晰。
几个关键的节点和边界线上,都赫然盖着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的红色印章。
“王村长,您请看。”
陈阳的手指沿着图纸上一条用朱笔加重描画的界线缓缓移动,“这张图,是早年公社时期,由旗里的自然资源办公室(当时叫农林科)牵头,组织咱们金川村和你们清溪村的老辈人,一起上山下沟,一步一步勘测、共同确认后,正式划定的村界图。您看,这里,大梁山的主脉走向,还有这南坡的界线,画得清清楚楚。根据这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图纸,我们规划建设风电场的整个南坡区域,完全在我们金川村的行政界内,这一点,毫无争议。”
王村长将信将疑地凑过头去,眯着眼仔细瞅那图纸上的线条和印章,脸色阴晴不定。他身后清溪村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
陈阳不待他反驳,又展开了那叠新图纸和记录本:“王村长要是不放心,再看看这些。这是我前阵子,借用了专业的GPS测量仪器,带着伤,亲自到山上,一个点一个点重新勘测的坐标数据。您看这记录,东经多少度,北纬多少度,每一个点的位置都标得明明白白。这些现代仪器测出来的数据,和几十年前这份老图纸上标记的界线,吻合得非常好,误差在允许范围内。我们规划的风机基础具体打在哪里,都严格依据这些数据,确保在界线以内,绝无越界侵占的可能。”
他指着图纸上精确的坐标标记和清晰的红线,一条条、一项项,说得有理有据,逻辑严密。
王村长盯着那些他看不太懂的等高线、经纬度和专业符号,又看看那盖着红章的老图纸,张了张嘴,想挑点毛病,却一时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陈阳的准备实在太充分了,从历史依据到现代测绘数据,层层递进,证据链完整,把他能想到的质疑点都堵死了。
他的脸色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青,明显是理亏却又不甘心。
拾穗儿看准时机,上前一步,站在陈阳身边,语气诚恳而坚定,既给了对方台阶,又牢牢守住了原则:“王村长,村界的划分,是早年政府统一组织勘定的,白纸黑字,红章为凭,有据可查。这不是咱们两个村今天凭口头就能争出个结果的事情。我们这个风力发电项目,现在还在等待旗里专家下来考察的阶段,后续的一切手续,我们都会严格按照国家的规章流程来办,绝不会乱来。您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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