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拖拉机去乡里,稳稳当当的,不用再颠得骨头疼;拉着菜去卖,能多卖好价钱,家里的日子也能宽裕些,过年还能给娃买件新衣裳,这点累不算啥,咬咬牙就过去了!”
几句话说得人心头发暖,原本懈怠的人也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新拿起工具加入干活的队伍,脸上又恢复了干劲。
村里的张婶和李嫂平日里干惯了家务,没做过这么重的活,才干了两个时辰就觉得腰酸背痛,悄悄凑在一起嘀咕,琢磨着回家歇半天。
拾穗儿瞥见她们磨磨蹭蹭往路边走,脚步放慢,时不时揉着腰,立刻放下手里的箩筐追了上去,拉着她们的手柔声说:“婶子,是不是累着了?要不先歇两分钟再干?”张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不是嘛,这扛箩筐运土的活,比在家喂猪做饭累多了,实在有点撑不住。”
拾穗儿点点头,理解地说:“累是肯定的,我这胳膊也酸得很呢。可咱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修路可不是男人的专属事,是咱全村人的盼头啊。现在多流点汗,往后出门赶集、走亲戚都方便,不用再踩着烂泥摔跤,下雨下雪也能安安稳稳出门,咱可不能半途而废,让人笑话不说,也对不起自己刚才流的那些汗不是?”
说着,她硬是拉着她们回到工地,陪着一起挎着箩筐运土,时不时跟她们唠唠往后路通了的好日子,说要一起去县城逛集市、买花布,慢慢打消了她们偷懒的念头,两人也沉下心来踏实干活,再也没提回家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修路工程稳步推进,乡亲们的手上、肩上都磨出了大小不一的血泡,血泡破了就简单包一层布条,结出厚厚的茧子也毫不在意,依旧咬牙坚持着。
这期间,陈阳在乡里卫生院养了些日子,伤势稍稍稳定,就再也待不住了,急着回了村。
他的胳膊和腿还没完全痊愈,没法干重活,便主动当起了技术指导,靠着在学校学到的知识,帮着大家规划路面坡度、计算拓宽尺寸,确保修路质量。
拾穗儿立刻主动配合他的工作,每天一早先去找陈阳问清楚当天的施工重点,再跑到各个路段传达给乡亲们,帮着拉线定位、丈量尺寸,招呼大家按要求分层铺垫沙土石子。有几个老乡亲觉得“修路就是把路填平就行,不用这么讲究”,不愿按陈阳说的分层铺垫,觉得费功夫,直接把沙石往坑里一倒就想完事。拾穗儿见状,立刻上前耐心解释:“大爷,陈阳哥在学校学过这些,按他说的分层铺垫,路基才能结实,经得起车辆碾压,也不怕下雨冲坏,要是图省事随便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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