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连风声都似乎停滞了。
拾穗儿的心跳几乎停止。她再也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
每走一步,膝盖都像针扎一样疼,可她浑然不觉,眼里只有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陈阳倒在沙地里,右手腕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
他试图用左手支撑起身子,却因为剧痛再次倒下。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陈阳!陈阳!"
拾穗儿跪倒在他身边,双手颤抖着,想碰他又不敢碰。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胡乱地用袖子擦去,生怕看不清他的伤势。
马大爷快步赶来,小心地托起陈阳的右臂查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坏了,手腕折了。"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在拾穗儿心上。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在地。
春杏赶紧扶住她,自己也红了眼眶。
"我......没事......"
陈阳虚弱地睁开眼,还想安慰拾穗儿,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嘴唇干裂得厉害,微微一动就渗出血丝。
"别说话了,省着力气。"
马大爷立即指挥几个青壮年,"快,找门板来,小心点抬回去!"
回村的路上,拾穗儿紧紧跟在担架旁。她看着陈阳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头,看着他那不自然弯曲的手腕,心如刀绞。
这条路,他们一起走过无数回。可现在,他躺在门板上,她拖着伤腿跟在旁边,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都怪我......"
她喃喃自语,"要是昨天不让你去田里......"
"穗儿,别这么说。"
同行的马大娘扶住她的胳膊,"阳娃子是为了大伙,为了这片地。你要坚强些,他还要靠你照顾呢。"
回到家,村里的李郎中已经等在院子里。看到陈阳的伤势,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伤得不轻啊。"
正骨的过程极其痛苦。陈阳咬着一块布巾,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很快就浸湿了头下的枕头。
他始终没有喊出声,只是死死地盯着拾穗儿,用眼神告诉她:别怕。
拾穗儿紧紧握着他没有受伤的左手,感受着他因为剧痛而突然收紧的力道。
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但她一声不吭,任由他握着。仿佛这样,就能替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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