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它的纹路,顺着纹理下家伙,事半功倍。”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那块青石,用手摸索着表面的裂纹和颜色深浅的变化,然后拿起一根尖头的钢钎,对准一处细微的缝隙,“来,强子,用大锤,照着我这钎子顶,稳着点劲,一下一下来,别慌。”
王强换上了更沉的大锤,深吸一口气,瞄准钢钎顶端,用力砸下。
“咚!咚!咚!”
沉闷而有节奏的敲击声开始在青石坡上回荡,这声音不像在土石上挖掘那般松散,而是带着一种金石相交的脆硬,传得很远,震得人心脏都跟着一起跳动。
钢钎在李大叔稳稳地把握下,一点点钻进石缝,每一次锤击,缝隙似乎都扩大了一丝。
汗水从王强的额头、鬓角不断渗出、滴落,砸在脚下的石头上,瞬间蒸发。
周围的其他人也各自找准了目标,在李大叔或其他有经验的老人指点下,开始了艰难的“啃石头”工程。
一时间,青石坡上锤声阵阵,号子声此起彼伏。
“嗨——哟!嗨——哟!”
每当一块大石需要挪动时,众人便一起喊着号子,合力用撬棍撬,用肩膀扛,用绳索拉。
青石沉重无比,最小的也有百十来斤,大的更是需要四五个人才能勉强移动。
绳索深深地勒进肩膀的肌肉里,汗水浸湿了破烂的衣衫,脚步踉跄,但没有人退缩。
每成功采下一块规整的石料,人群中就会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仿佛打赢了一场小小的战役。
开采下来的石料,还需要初步的修整。
用錾子和手锤,将过于尖锐的棱角敲掉,大致敲打出相对平整的砌筑面。
这个过程同样费时费力,石屑飞溅,不小心打到脸上生疼。
但汉子们干得一丝不苟,因为他们知道,石头打磨得越平整,砌起来的井壁就越稳固,李大叔的要求也越严格。
运输更是考验体力和协作的环节。
从青石坡到村口的井台,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且多是崎岖不平的山路。
对于巨大的石料,他们采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滚木。
砍来碗口粗的硬木,垫在石头下面,前面的人用绳子拉,后面的人用撬棍推,旁边的人不断将后面的滚木移到前面,循环往复,石头便在“吱吱嘎嘎”的声响中,缓慢而坚定地向着村庄移动。
对于稍小一些的石块,则用粗木杠两人抬着,沉重的压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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