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盆冷水,几乎要彻底熄灭。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啜泣声,一个老太太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对着苍天喃喃祈祷:“老天爷啊,您就发发慈悲,给条活路吧……”
人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有风吹过井口的"呜呜"声,显得格外凄凉。
有的人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声不吭;有的人则望着那口深不见底的井,脸上写满了绝望和不甘;还有的人轻轻叹息着,那叹息声里,满是无能为力的苦涩。
拾穗儿看着眼前这一幕,鼻子一酸,眼圈瞬间红了。
她强忍着泪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老村长把村长的位置交给她,是信任她能带着大家走出困境。
可现在,五十多米的井挖下去,汗水流了无数,甚至有人流了血,却要栽在这最后一层硬石头上,她怎么对得起全村人的期盼?怎么对得起卧病在床的老支书?
她想起小时候,爷爷常说的话:“穗儿啊,咱们金川村的人,骨头里流的不是血,是倔强。”
李大叔的脸色铁青得吓人,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围着井口一圈又一圈地踱步,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上。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的皱纹因为焦虑而变得更加深刻,像是刻上去的一样。
他弯腰抓起一把从井下带上来的碎石,那碎石棱角分明,暗青色的表面泛着冰冷的光泽,入手沉重,坚硬异常。
他用力捏了捏,碎石丝毫没有变形,反而硌得他手心生疼。
“教授,陈阳,穗儿!”
李大叔抬起头,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张教授、陈阳和石穗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你们都是有主意的人,看看这石头……这可咋办啊?还有别的办法吗?”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抬起头,目光聚焦在三人身上,那目光里有期盼,有焦虑,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仿佛只要他们点一下头,就还有希望;只要他们说一句“没办法”,所有人就真的要彻底放弃了。
张教授是陈阳特地从省城地质大学请来的专家,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村里指导打井。
此刻,他正拿着一块碎石,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脸色凝重得可怕。
他放下放大镜,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李大叔,乡亲们,这不是普通的岩石,而是深层胶结砾岩。”
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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