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去扛过来,越多越好!”
拾穗儿对着人群喊道,“路远的、力气小的,就少扛点;年轻力壮的,多辛苦辛苦,咱们凑够了材料,才能快点把沙障筑起来!”
话音刚落,不少村民就转身往家里跑。金川村的人家住得分散,最远的几户离田边有三四里地,而且都是坑坑洼洼的沙路,别说车了,连自行车都推不动,所有的谷秸秆都得靠肩膀扛。
拾穗儿也回了家,她家里还堆着两捆谷秸秆,是奶奶生前特意留的,说万一哪天要护田能用得上。
她扛起一捆,沉甸甸的,足有三四十斤,压在肩膀上,瞬间传来一阵酸痛。
她咬了咬牙,用绳子把秸秆捆得更紧实些,扛在肩上,一步步往田边走去。
沙松软,深一脚浅一脚,每走一步都要比平时多费几分力气,秸秆的边缘硌着肩膀,火辣辣地疼,汗水很快顺着额头往下淌,模糊了视线。
走到半路,她看到马大爷正扛着一捆秸秆,蹒跚地往前走。
马大爷快七十了,背有点驼,秸秆压在他肩上,让他的腰弯得更厉害了,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用袖子抹一把脸上的汗。
“马大爷,我来帮您!”拾穗儿赶紧跑过去,想把马大爷肩上的秸秆接过来。马大爷摆摆手,喘着气说:“不用不用,穗儿娃,你自己扛着都够累了,我还能动,这点活不算啥。”
他顿了顿,望着远方的田地,“这田是咱们的根,多扛一根秸秆,就能多铺一块草方格,多拦一分沙,累点值。”
拾穗儿鼻子一酸,没再坚持,只是放慢脚步,陪着马大爷一起走。
一路上,她看到不少村民都在往田边扛秸秆,有的汉子扛着两大捆,压得肩膀都红了,却依旧大步流星;
有的妇女背着半捆,怀里还抱着孩子,孩子手里也攥着几根细小的秸秆;
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扛着一小捆,走几步歇几步,小脸憋得通红,却没人喊累。
走在最前面的是赵铁柱,他是村里最壮实的汉子,扛着三大捆秸秆,每走一段路,就把秸秆放在地上,揉揉肩膀,然后又重新扛起来。
“铁柱哥,歇会儿再走!”拾穗儿喊道。赵铁柱回过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没事,穗儿妹,我年轻,力气大!早点把秸秆运过来,咱们就能早点开工!”
就这样,村民们往返于家和田边之间,一趟又一趟,肩膀被秸秆磨得通红,有的甚至磨破了皮,渗出血丝,就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