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沙枣树,每年深秋会结满红彤彤的小果子,甜味中总是带着一丝独特的涩,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对母校、对京城有万般不舍,但对即将踏上的归途,又无比坚定。”
她动情地回忆起大一那个暑假,她回到戈壁,看到孩子们在漏风的土坯房里,握着短得几乎捏不住的铅笔头,趴在破旧的桌椅上,依然无比认真地书写着歪歪扭扭的汉字,那双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也写满了环境局限下的无奈。那个画面,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也催生了最初“戈壁助学计划”的萌芽。
她说到自己抱着那份稚嫩却充满热情的计划草稿,忐忑地敲开张教授办公室的门。那位严谨的学者,没有丝毫轻视,而是戴上老花镜,用红笔一字一句地帮她斟酌,当圈出“教育,是照亮戈壁最深处的光”这句话时,张教授眼中闪过的赞赏与支持,让她备受鼓舞,师生二人甚至一路讨论修改到深夜。
她提起图书馆的李阿姨,总是能“恰好”地帮她找到最需要的参考文献,那本厚厚的《西部教育发展报告》的扉页上,李阿姨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丫头,戈壁的孩子需要你,阿姨帮你找了些资料,加油!”这默默的关怀,如同冬日暖阳。
她感谢她的室友们:外向的苏晓为了给助学计划募捐,在熙攘的街头喊哑了嗓子;细心的杨桐桐熬夜为戈壁的孩子们织了一打又一打厚实的围巾手套;而沉静的陈静,则在她因为压力巨大而失眠的夜晚,陪她在操场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只说一句:“穗儿,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们都在你身边。”
讲到这里,拾穗儿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停顿了一下,努力平复情绪,目光再次扫过舞台上方那枚庄严的校徽,声音变得更加坚定:“也许有人会问,从京科这样的顶尖学府毕业,留在京城,你会有无数种看似更轻松、更光鲜的可能,为什么偏偏要回到那片许多人眼中贫瘠落后的戈壁?”
她自问自答,眼神清澈而明亮:“因为,那里不仅有奶奶蒸的沙枣糕里那份独特的烟火气,更有孩子们拉着我的衣角,说‘拾穗儿姐姐,京科大学是什么样子?我们以后也想看看’时,那份沉甸甸的期待。更因为,在京科四年,‘明德精工’的校训,特别是‘立己达人’的精神,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它让我真正明白,个人的成长固然重要,但真正的价值,在于能否用这成长的力量,去温暖、去照亮更多的人,尤其是那些身处困境却依然怀揣梦想的孩子们。”
“今天,我从京科毕业,但这绝不是结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