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同学捐的东西,文具、体育用品,还有大家写的祝福卡片,”
说完却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了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车票,递到拾穗儿面前。
车票是“京城—戈壁”的,日期就定在毕业典礼后的晚上,边角还带着体温,显然是贴身放了很久。
他站在她面前,眼神比车票上的油墨更重,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只剩破釜沉舟的认真:“拾穗儿,陈了班里的文具和卡片,这两张票,才是我今天最想给你的东西。”
拾穗儿的手指碰上车票,冰凉的纸质却烫得她心口发颤,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陈阳,你……你这是干什么?戈壁那么苦,你爸妈不会同意的,你没必要……”
“我已经在跟他们说了。”
陈阳打断她,往前一步,轻轻握住她攥着车票的手,掌心的力量稳稳传过来。
“从你说要回去建学校那天起,我就没打算让你一个人走。这几个月,我查找了戈壁的气候,问了张教授怎么在土坯房里过冬,甚至跟着工地的师傅学了几天砌墙——我知道路难走,知道要啃硬馍、喝冷水,知道可能好几年都回不了家,但这些都比不上我怕你孤单。”
他的声音沉了沉,带着藏了四年的深情,一字一句砸在她心上。
“我怕你夜里想奶奶了,只能对着沙枣树哭;怕你盖校舍缺人手,只能自己扛着砖走;怕你看着孩子们的笑脸,转身却没人分享这份高兴。拾穗儿,我不想只做你身后的人,我想跟你一起回去,一起踩在戈壁的土上,一起盖起学校的墙,一起等孩子们考上大学。”
他攥紧她的手,眼神亮得像戈壁的星:“我会说服我爸妈的,一定。以后你的西行路,我陪你走;戈壁的风沙,我们一起挡;一辈子的日子,我们一起过在那片有沙枣树的土地上。这不是一时冲动,是我想了无数次的决定——拾穗儿,我想和你一起,把一辈子都给戈壁的孩子,也给彼此。”
拾穗儿看着车票上并排的座位号,眼泪砸在票面上,晕开了淡淡的印子。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好……陈阳,我们一起回去……”
陈阳轻轻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温柔:“嗯,一起回去。以后再也不让你一个人扛着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平安符,塞到她手里,“我去寺庙求的,保平安的,你带着。”
拾穗儿捏着平安符,指尖传来布料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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