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四面八方缓缓浮现,它们柔韧的触须微微摇曳,构成了一个缓慢收缩的包围圈,彻底封死了星和迷迷所有可能的移动方向。
长夜月的身影从一片浓郁的忆质阴中缓缓步出,她脸上那种程式化的温柔微笑已然还在,但她的眼中却充斥着沉静的冰冷。
她的目光扫过星、迷迷,以及那无形中存在的星期日,最终定格在星的身上。
“与我合作,将‘铁墓’扼杀于尚未破壳的摇篮之中,让星穹列车得以安然驶离这片终末的泥沼,继续你们无拘无束的开拓……这难道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万全之法’吗?”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冷漠。
星紧握着炎枪,另一只手将《哀丽秘榭的白默》紧紧搂在胸前,仿佛它能带来某种支撑。她挺直脊背,迎向长夜月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坚定:
“你口口声声说合作,却连最基本的信息都不愿坦诚。什么详细的后果,什么确切的代价,你一概模糊其辞,只想着一删了之。哪有这样合作的道理?”
星向前微微一步:“最起码,你得告诉我,如果按你的方案重置一切,翁法罗斯……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那些你口中‘微不足道’的电信号,那些可能成为生命的可能性,还有白默他们一直在争取的东西……到底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
长夜月沉默了数秒,周围红色水母的飘动也仿佛随之凝滞。
她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微光,像是权衡,又像是对执着于“过程”与“细节”的某种不解。最终,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在忆质的空间里泛开细微的涟漪。
“好吧,既然你坚持要一个清晰的‘答案’。”她的语调恢复了那种近乎残酷的平静,开始条分缕析地解释,:
“我的方法,就是彻底格式化翁法罗斯‘帝皇权杖’系统,将「毁灭」命途方程式的全部演算进程与积累数据。要达成这种级别的‘归零’,就不可避免地,必须删除系统在同一时间框架内记录的所有主要演算过程。”
“而那其中,自然包括了……那个试图将一串复杂电信号、一段自我演化的程序,升格为真正生命的「生命」方程式的全部演算记录。”
她看向星,:“至于代价?我先前说过,我无法直接否定或抹除一位星神——博识尊——所‘锚定’的最终答案。
“但是,”她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种洞悉规则的冷冽,“答案,只能定义‘什么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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