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更深露重,竹林里没有灯,桥上青苔湿滑,踩在上面很容易滑下去,池水也是很深的活水,一旦摔下去很危险,呼救很难听到。
所以,有事让庸叔陪着便可以了。
把幼薇听得心有余悸,想不到这书房风景美则美矣,风雅之下处处危险。
所以她问:“你幼时都在这里看书吗?你那么小,父亲也不担心你出事吗?”
庄怀序听得一怔,旋即回道:“庸叔陪着,无事。”
随后,他透过窗外看着这片竹林,半晌没有说话。
幼薇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她又不爱读书,这样危险的书房,又那么偏远,没事还是不要过来了。
最关键的是。
成婚后,她最担忧的事,至今尚未发生。
——大婚那日出了意外,庄怀序嘱咐她先睡下。
睡是一个人睡,醒来却是和庄怀序一起,不过两个人衣带未解,什么都没发生。
她当他是体察她心情尚未平复,所以没有对她做什么,可是第二日第三日也不曾。
第四日晚,侍婢吹灯后,两人照旧躺在一起,还是两个被子。
幼薇心里想什么便直接问了:“循之,你为何总与我……合衣而睡……”
她感觉到庄怀序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竟在黑暗中半撑在她身边俯视着她,同时,一只微凉的手捏住她下巴。
幼薇一下紧张到极点,身子不受控开始轻颤,她很想闭上眼睛又不敢,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弱声道:“我……只是问问……没有要你与我做什么的意思……”
庄怀序缓缓,缓缓地俯下身,朝她的嘴唇贴去。
察觉到兰草气息靠近,幼薇闭眼两秒,感受到他呼吸间的热意,她心脏紧了又紧,忍不住屈臂将人推开。
奇怪的是,她的力气并不大,可还是轻易推开了。
庄怀序又恢复了半撑着身子看她的姿势,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哑声问:“现在知道了吗?”
兰草气息仍在,四面八方将她萦绕。
幼薇睁眼,心跳很快,却被他说得懵懵的:“知道……什么?”
庄怀序放开她,摇摇头,声音无奈:“绵绵,其实你并未真正接受我。”
一句话让幼薇呆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在黑暗中挑起她的一缕发,轻抚:“我娶你,不是为了这件事;你若对我无情意,这事做了便没意思;纵使我想,我也不愿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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