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仿佛借助这皮肉的刺痛,便能压下心口那股更深的锐痛:“多谢陛下,若有所缺,臣女必当对陛下开口。”
“嗯。”
船舱内一片静默,他坐她站,谁都未再开口,只有夜风在其间倏忽而过。
刚抹过水的指尖,风吹过,一片冰凉。
隔壁间船舱的门拉开,谢明姝与楚元胥道谢声传来,不多时,楚元胥从走廊中走过来,连带谢明姝,二人一齐进入此间,先后对李承玦行礼。
楚元胥拱手道:“陛下,乱党抓到了吗?”
“抓了一些,卫昭在审。”
他应了一句,抬手制止楚元胥后面的话,转脸看向谢明姝,眉目倏然变得柔和,唇角微翘,在灯光下显得如天神落凡尘:“谢小姐,你的伤势还好吗?”
谢明姝未料到陛下会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饶是她向来淡定如水,李承玦的态度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加上李承玦有异族血脉,这张脸在灯下看来俊美妖冶,双眸明亮夺目,专注看着一个人时,任何人都无法抵挡。
她呼吸乱了几分,担心自己失态,连忙垂首以正视听,恭谨道:“回禀陛下,右相大人妙手回春,臣女现下已经不痛了。”
“那朕要重赏右相了。”
李承玦转头:“右相救治谢小姐有功,赏银三百两。”
楚元胥识趣,忙向谢明姝拱手:“多谢谢小姐,多谢陛下赏赐。”
谢恩自然是君为首,其他人在后,楚元胥先谢她,大有今夜她的面子最大之意,这是李承玦的默许。
谢明姝眼中闪过惊诧,难道新帝待她不同?她作势要行礼,被李承玦拦住:“今夜令你受伤,本就是朕之过,宁国公是朕的肱骨之臣,朕让宁国公爱女受伤,更是罪加一等,你莫怪朕便好。”
谢明姝刚来时,见船舱氛围冷寂,幼薇又站在一边垂首不语,还以为新帝难以接近,见礼时本不抱希望,如此一番接触下来,那些忐忑不翼而飞,再看李承玦,只觉仁慈和蔼,平易近人。一来二去,倒和陛下亲近不少似的。
对了,幼薇。
思及此,谢明姝忙上前拉过幼薇的手腕:“幼薇妹妹,方才你……”
“嘶——”
幼薇疼得抽回手,按住手腕,谢明姝面色变了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伤着了?”
她摇摇头,白着脸抬眼,余光瞧见李承玦恍若未闻,淡淡拿起茶杯啜了一口,仿佛她只是船舱里的一盆树,一粒子。
她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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