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情绪中拉扯出来,明黄色的圣旨颜色刺目,也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轻轻后退到座椅上,屁股挨了个边儿,脚尖踩着地毯,大脑飞速运转思考。
说实话,她并不想与庄怀序成婚。
昨日在宫宴上她当众谢恩,只是一时意气,不想让李承玦的恶劣得逞。
再加上爹爹素与各方势力平衡,若当众拒婚,只会让庄怀序下不来台,也让爹爹凭白因为自己开罪了相府。
同时她也清楚当众抗旨的后果,拂了相府的面子事小,拂了天子的面子才是真正不妥。
李承玦是负心薄情的李言不假,可他也是当今天子。
幼薇再笨,也不会做出这样不顾后果的事来。
但她考虑了一切,不代表她不会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爹爹爱她才不愿为她随意配婚。爹爹不看门第财富,只看那人人品如何,能不能爱重于自己。
她根本不认识庄怀序,更谈不上什么了解,接触都没接触过的人,因为一道圣旨嫁过去,和盲婚哑嫁有什么分别?
就算他是宰相之子,名冠京华的状元郎,幼薇也不愿意这样嫁给他。
然而圣旨在前,于内侍又这样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看样子是非接不可,根本容不得她推拒。
可她根本不想接,这要怎么办?能不能来个人打晕她?
……等等,晕?
她暗中捏紧拳头,主意馊是馊了点,可是又能如何!
幼薇佯作头疼,手抚额头,忽然白眼一翻,整个人向前一栽,直挺挺倒在了松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上,任小桃和于内侍如何叫她,也坚决咬着牙不肯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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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薇一直装到仪仗队离开,确认他们真走了,幼薇才心虚地从床上爬起来,把正在掖被子的小桃吓了一跳。
“小姐,您没事啊?”
幼薇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出去,小桃连忙捂住嘴巴,幼薇又问:“婚书和那些东西都抬走了没?”
小桃说没有:“都被管家放起来了,说等老爷回来再定夺。”
幼薇想,昨夜归家后自己倒头就睡,连句话都没和父亲说,父亲定是很担心的。
而且自己不想和相府结亲这件事,也应该与父亲说一声才是。
距父亲散值还早,幼薇便去小厨房做糕点打发时间。
虽然她琴棋书画样样一般,女红也难登大雅之堂,但唯独在做点心这方面颇具天赋,她也喜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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