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去书房,有一位女使、数名侍奴,专门照应。
顾棠专门估测了一下墙壁的厚度,按照目前的这个隔音水平来看,除非冬夜北风呼啸,否则她要是在这屋里颠鸾倒凤、震得沸反盈天,萧涟保准儿能听个现成的。
……不过她也不会在这儿颠鸾倒凤。清嘉阁有专门的人随时等待传唤、递送文书,二十四小时听候差遣,让人听见,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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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搬来清嘉阁后,萧涟想见她就更容易了。
倒不完全是他想见,而是很多事宜他都只想叮嘱顾棠去做,交到其他女史手中,他不那么放心。
也就在这几天,林青禾、李泉,都先后去找过她。郑宝女也如实说顾棠已经搬走了。
而后仅仅两日,清嘉阁一个伺候她的侍奴害了腹痛病,不知道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一时病倒。
这个小郎正是给顾棠专门管理一应茶饭的,他突然病倒后,膳房便调另一个人去接了此人的差事——叫得便是李泉。
李泉也由此升为二等侍奴。
其他人只是觉得他运气好、眼热他怎么走了这样的狗屎运,竟然能去伺候顾大人。只有李泉自己清楚,先是一包宫里驱逐虫鼠的过期耗子药,再掏出他攒下来的微薄积蓄贿赂掌膳……事情便顺理成章。
成了二等侍奴后,他的手终于没有再溃烂下去。
李泉忐忑地迈进那道门槛。清嘉阁里暖香四溢,写字声沙沙作响,她没有穿官服,一件家常的淡青色大袖袍,繁花似锦的花样攀上她的衣袖,墨黑的长发用一根桃木簪子挽着。
顾棠望着纸面沉思。
李泉不识字,他只是悄悄看着她。隐蔽地、小心地,像是一个偷溜进来的小毛贼,他似乎也正在偷东西——在偷看她。
他将托盘上的茶盏轻轻放在顾棠手边。她仍没发觉,在专心致志地想事情,松散随意而绾的发丝溜出来一缕,落在她的耳边。
顾大人身上有一股很轻柔的水墨书卷气,明明不浓郁,却香得让人心焦。他本该这就退出去,却还是很小声地叫了一句:“顾大人……”
顾棠竟真的听到,随后抬眼。
他将毕生记得这个和煦的冬日,记得她这双温柔的眼睛。
李泉呆在原地,连话都没说出来。顾棠倒是有些惊讶,她扫了一眼旁边的茶,笑道:“你怎么被调来这里了?”
李泉低下头,又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说:“是膳房安排的。大人以后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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