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奏章。她道:“如果是求情,让我跟刑部周旋,那大可不必。我不是为了别的,只单单是因为证据的确不足。”
顾棠道:“我知道。”
“你知道?”唐秀反问,“二娘子凭什么知道?难道忘了老太师被参倒,如今卸职软禁,也有我一份功劳?”
她说“功劳”这两个字时冷冷的,不像真觉得自己有功。
顾棠说:“唐大人自有道理,只对得起自己的心和身上这身官服就是了。”
唐秀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道:“顾女史不曾出仕,我也无需向你解释。这次我只告诉你,顾梅一案会明发三法司共审,至于范北芳范大人手里的证据……那多是跟幽州的地方公署串通伪造,其中的日期、地点、多有矫饰。”
她明明一脸很想解释的样子,但居然忍住了辩白的欲望。顾棠同样审视着唐秀的表情,继续听了下去。
“幽州从上到下都是康王殿下的人,谁都插不进去手,除了范北芳亲自下令,很难以别的办法从她们身上得到实证。所以就算有疑点,我也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串供诬告。”唐秀按了按书案边缘,道,“三法司共审已经是争取后的结果,虽有机会将她的罪名改一改,但……阻力很大,二娘子也着实不必抱什么希望。”
顾棠又行了一礼,道:“我明白了,多谢唐大人秉公办理。”
她只这一句话,随即便没多恳求什么,掉头就走。反而是唐秀叫住她:“顾女史!”
顾棠停步。
唐秀问:“你就一句也不多说了么?”
顾棠思索道:“三法司共审之前,若是能有什么证据洗清罪名,大人愿不愿意为家姐据理力争。”
唐秀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道:“为清白之士洗清冤屈,固所愿也。”
顾棠忽然知道她为什么每次技能触发一次,就会扣一点寿命了。唐秀为了心中的某种正义而愧对亲朋师友,被咒骂“无情无义”时,一定有无数的自证和辩白藏在腹中。
但她不能说,说了也无人明白。
顾棠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离开内堂,出来时,望见官署的院里落了一层薄薄的小雪。
她系好披风出去,在薄雪上踩了几个脚印,才到大理寺门口,猛地跟一行人撞了正面。
顾棠本想躲,却在前呼后拥的几十号人之中,一眼见到了骑在马上的青年女人,身着墨狐裘,佩剑。
那双细长的丹凤眼也倏地锁定了她。
是康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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