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自己姓安!”
声音低沉苍老,冷冷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安明珠不禁一抖,是心中下意识的惊惧;连正要离去的卢氏也停了脚步,看去祠堂里面。
“不是,”安书芝弱弱的开口,抽泣着,“我只是想为澜姐儿找个好归宿……”
“混账,几时还轮到你做主了!”安贤不等女儿话说完,便从身后拿出藤条,狠狠的抽去。
安书芝疼得浑身颤抖,整个人倒在地上,可又不敢喊出声,只能一遍遍祈求:“父亲、父亲……”
藤条抽打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安贤脸上不带丝毫怜悯,只冷冷道:“你如此擅作主张,传出去,我安家颜面何存?”
“我,我想让女儿过得好一点儿,有错吗?”安书芝趴在地上,仰脸看着父亲,头发散乱。
一旁,二爷安修然叹气道:“书芝,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你一个内宅妇人,不懂外头险恶,到时候害了澜姐儿。这大事儿上面,还得是男人来做主,我将事情告诉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安贤暂且收手,扫眼自己两个儿子:“你们俩也记住,好好管住自己的家。”
安书芝嘴角流出血丝,脸庞扭曲着:“我真的错了吗?我从小到大听从着家里的安排,嫁了也是。这么多年,尹家怎么对我的?”
妇人痛苦的拧眉,眼中有失望,有不甘。
“父母生我养我,我不敢怪,只当是自己的命,可我不想让女儿也这样苦。”她努力大着声音,可又忍不住哽咽,“父亲,就容女儿这一回吧?”
安贤脸上全是怒气,再次高高举起手中藤条:“宁顽不灵!”
这要是再继续打下去,人真的会被打死。
见此,安明珠再也顾不上许多,推开守门的婆子,毅然冲进祠堂去。几步跑过去,一把抱住颤颤巍巍的姑母。
似是没想到突然有人进来,安贤的藤条停在半空。
“明娘?”他认出是自己的孙女儿,脸上审视的神色一闪过去。
“祖父,不要打了。”安明珠仰起脸,祈求着。
姑母有什么错呢?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只是想让尹澜过得好些,哪怕打得伤痕累累,还在争取。
安贤眼底浑浊深沉:“说,你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
怎么能不让他怀疑?这个节骨眼儿上回来。再者,尹澜的事儿,安书芝没有帮手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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