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褚堰回京了没?你祖母过寿,他可会过来?”
安明珠正接过来水盏,闻言动作一顿,脑海中想起大南街的那片雨雾,一双男女撑伞而去……
“应当,”她把瓷盏放去婆子托盘上,回来对上母亲的眼睛,“会来。”
她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四个字,或许是怕母亲担忧,怕在那张消瘦的脸上看到失落。
果然,邹氏轻舒了口气:“那就好。”
一旁伺候的吴妈妈插话道:“夫人这下放心了吧?早就劝过你,那些闲言碎语莫要信,咱们姑娘和姑爷好着呢。”
“我也不信的,我的明珠这样好,谁会不喜欢?”邹氏慢慢说着,“还有咱家姑爷,如此出息,我都知道,家中有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定然羡慕。”
吴妈妈宽慰道:“姑爷常年在外,又不是游山玩水,是去办差。”
听着这话,安明珠已经猜出大概,无非是她和褚堰夫妻离心之类的传言。
说起来讽刺,似乎母亲如今能安稳在府中养病,不被怠慢,居然是有褚堰的原因。
她记得早些年父亲去世后,母亲病倒,长房便形同虚设。深宅内院,惯来就是拜高踩低,别说什么药品补品,就是平日的饭食都会漏送,还得特意遣人去要。
看到母亲眉间的那团蹙起平展开,她明白母亲希望她婚姻平顺。
当然,她更知道,褚堰不会来给老太太贺寿。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进士及第的寒门仕子,是被官家器重,委以重任的朝臣。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元哥儿下学了没?你们姐弟也有段日子没见了。”邹氏念叨着,看着自己美丽的女儿,“外头下雨,不若你今晚留在家里住一宿。”
安明珠回神,声音柔婉:“怕是不成,府中还有诸多事物,得回去。”
邹氏眼里浮现出心疼:“褚堰常年在外,偌大的一个褚府全靠你打理,怪辛苦的。”
“都是些琐事罢了,不辛苦,”安明珠忙安抚母亲,给对方一个安心地笑,“况且,我和姑母约好一起回去,路上有些话说。”
邹氏闻言,面色稍稍缓和,道了声好。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安明珠便去了弟弟的房间,想看看写的字有无进步。
邹氏倚在床头,看着女儿走出卧房,穿过正间,去了儿子的西间。
“其实我知道,”她有气无力,嘴唇一张一合,“是安家的规矩太重,她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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