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方这样的砚台……
萧允承在心里品味这句话,眼底笑意淡了些:“陆卿为何不觉得这就是侧妃的砚台?”
毕竟这里是琼华院,面对出现在苏薇院中的红丝砚,他却说出这样的话,仿佛笃定这不是苏薇的砚台一般。
陆景澜心下一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但他表面平静镇定:“侧妃幼时贪玩,将砚台摔出过一道裂纹,殿下面前这一方完好无损,所以微臣斗胆猜测,这不是侧妃娘娘的。”
陆景澜也是后来才发现,苏薇之所以将珍贵无比的红丝砚送给自己,是因为摔破了,又怕被父亲骂,所以才送给了他。
裂纹很小,不细看其实看不出来,但一磨墨就很明显了。
陆景澜后来找了许多办法才将裂纹补上。
算不得完好如初,细看去还是能看出些许不自然的痕迹的。
但他之所以确定眼前这方红丝砚不是苏薇的,并非是他口中说的什么裂纹,而是因为——苏薇的那方砚台,现在就躺在他家中的书房暗格内。
“哦?”
萧允承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他打量着眼前沉静如水的翩翩君子:“陆卿和薇薇关系很好?”
陆景澜低头:“微臣年幼时家道中落,被父亲送到定国公府,故与侧妃娘娘自小相识。”
青梅竹马。
萧允承脑海里浮现出这四个字,眼底的笑意又淡了些。
“是么?”他意味不明的道,“可薇薇说与你关系并不亲厚。”
陆景澜顿了顿,表情有些僵硬。
“许是……侧妃娘娘那时年纪小,不记得也正常。”
陆景澜说话时,声音发出得格外艰难。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萧允承不语,指尖在桌上轻敲,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陆景澜身上,似在思索什么。
陆景澜不确定太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来试探自己。
他面色愈发镇定:“不知殿下召微臣来,有何要事?”
萧允承便转而说起了太子妃遇刺一事。
听到这件事,陆景澜心头一跳。
此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太子怎么突然又提了起来,可是查到了什么?
“太子妃觉得大理寺查案太过草率,不信真的只是山匪所为,陆卿如何解释?”
陆景澜不清楚东宫的事,还以为太子看重太子妃,所以对此事格外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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