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覆盖了可能是破案关键的原笔迹。
一个清晰的推断在章恒脑中成型:真正的凶手,在抛尸替换头颅时,很可能已经用仿宋体写上了编号。
而几年后,不知情的谢长坤,又在这个编号上精心描摹了一遍。
新旧笔迹重叠覆盖,使得鉴定只能追溯到最近一次的书写者——谢长坤,而真正凶手的原始笔迹,可能已被破坏或掩盖。
为了进一步印证,章恒悄然离开观察室,再次来到了证物室。
那个白色的头骨静静地放在证物台上,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一种无机质的光泽。
章恒戴上手套,小心地将其拿起。
虽然上次素描时已经反复观察过骨相,但当时的注意力确实不在这个小小的编号上。
此刻,他左手拿起高倍放大镜,右手持着强光手电,将光线斜斜打在编号处,俯身细细察看了足有十几分钟。
目光透过镜片,聚焦在那略显斑驳的“HB-017”字样上。
墨迹的浓淡、笔画的边缘、颜料与骨面结合的细微痕迹……
一点点细节在他眼中放大、解析。
果然,在一些笔画的起笔、收尾和转弯处,能隐约看到两层墨迹叠加的痕迹,下层的确有被覆盖的、更模糊的原有线条走向。
谢长坤“描了一遍”的说法,与物证呈现的状态基本吻合。
一丝微不可察的遗憾掠过心头。
覆盖……这意味着,即便技术手段能部分剥离或透视,想要清晰还原最初凶手的笔迹并进行有效鉴定,难度已经极大。
一条可能直指凶手的线索,就这样在时光和一次无心的行为中变得模糊不清。
他将头骨小心地放回原处,刚回到专案组大办公室坐下不久,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
候兴辉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未散尽的严肃,但更多的是审问后的平淡,甚至有些许疲惫。
一看他的神色,章恒心中便明了了几分:恐怕没问出什么突破性的东西。
还没等章恒开口,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江立鹏大步走了进来。
他显然是接到通知后立刻赶来的,进门后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候兴辉,带着明显的期待问道:“兴辉,情况怎么样?”
候兴辉轻轻摇了摇头,走到桌前,简单汇报了问讯过程和谢长坤的陈述,最后总结道:
“……他承认编号是他描的,但理由听起来合乎情理,时间点也和他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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