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眼前这颗沉默的头骨,和脑海中逐渐成型的那个模糊影像。
时间在笔尖未曾落下的静默观察中悄然流逝。
墙壁上老式挂钟的秒针一格一格地跳动,发出稳定而清晰的“嘀嗒”声。
时钟的指针从下午两点,缓缓移向两点半,又坚定不移地朝着三点靠近。
章恒终于伸出手,拈起一支HB铅笔。
笔尖悬在雪白的纸面上方,停顿了片刻。
然后,他吸了一口气,笔尖落下。
最初是极轻的线条,勾勒出大致的轮廓框架,小心翼翼,带着试探。很快,更多的线条加入,或轻或重,或直或曲,开始构建出面部的骨骼基础。
他的手腕稳定,动作不急不徐,每一次落笔都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
他时而画上几笔,时而停下来,再次凝视那头骨,对比,思考,修正。
橡皮偶尔派上用场,擦去不满意的部分,沙沙的声音细微而清晰。
他完全沉浸在了这个世界里。
阳光在他身侧移动,影子拉长又缩短。
办公室里有人进出,低声交谈,好奇的目光不时瞥向这个角落,但都没有打扰到他。
而关于章恒正在尝试颅骨复原画像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很快在专案组这并不算大的空间里传开了。
这毕竟是一个听起来有些“传奇”色彩的事情,尤其在案件进展缓慢、氛围沉闷的当下,像投入池塘的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和低声的热议。
“真的假的,就靠那个头骨……画画,这能画出来吗?”一个年轻刑警端着茶杯,远远望着章恒专注的背影,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听说是有这种技术,法医人类学里的,不过……那都得是顶尖专家才行吧,而且也不一定准。”
另一个年纪稍大、经验丰富些的侦查员接话道,他皱着眉头,显然持保留态度,“我看很悬,就算画出来了,跟真人差个十万八千里也不是没可能。”
“我也这么觉得。”旁边有人附和,“这玩意太玄了,最后画出来的,能有一点点像,提供一丢丢参考价值,就算没白费功夫。”
“怕就怕画得完全不像,到时候拿着画像去排查,反而把方向带歪了,那就……”
“是啊,万一误导了侦查方向,责任可就……”
“……”
类似的议论,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悄悄蔓延。
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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