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象。
然而,走了二三十多分钟,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
前面,需要经过一处横跨街道的立交桥桥洞。
这里是巡逻路线的必经之处,桥洞下光线略显昏暗,常年潮湿,总是聚集着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有时候是两三人,多的时候能有四五个,他们蜷缩在角落,构成了城市边缘的一幅灰色图景。
今天,桥洞下似乎格外“清净”,只有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破旧不堪、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裤,头发油腻板结,一副懒散无力的样子,背靠着桥洞粗糙的水泥柱子,半坐半躺,耷拉着脑袋,仿佛在打盹。
一切看上去,与往常并无任何不同,甚至比平时更显得……平静。
蒋明安和小刘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在他们的日常巡逻记忆里,这片桥洞下几乎成了附近流浪者们默认的栖身之所,如果哪天看不到蜷缩的身影,反倒会觉得有些奇怪。
前方不远处,就是波光粼粼的江面。
像今天这样晴朗的好天气,江边堤岸上必定聚集了不少耐心的钓鱼爱好者,构成一幅宁静的市井画卷。
章恒陪同师父巡逻过好几次,对这条路线了然于心——从这处桥洞穿过,向右一拐,便是宽阔的沿江大道,之后还要顺着江岸巡逻两三公里的距离。
但是……
就在这看似平静寻常的时刻,一股毫无来由却异常清晰的寒意,如同细小的冰针,骤然刺中了章恒的后颈。
他全身的汗毛似乎在这一瞬间微微竖起。直觉在尖锐地报警——有危险!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审视的锐利,牢牢锁定在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流浪汉”身上。
乍看之下,那人破衣烂衫,蜷缩在角落,与周围灰暗的水泥背景几乎融为一体,毫无破绽,就像一个真正在享受午后慵懒阳光的落魄之人。
然而,随着三人继续前行,距离缩短到大约七八十米时,章恒心中的那份不安感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急剧扩大!
这个“流浪汉”不对劲! 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透过对方那过于“自然”的静止姿态,隐隐传递出来。
原本,章恒习惯性地落后蒋明安大约两步的距离。
此刻,他不动声色地加快步伐,几乎与师父并肩而行。
他的身体微微侧向蒋明安的方向,形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保护姿态,而眼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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