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从一些老刑警零星的、带着惋惜的谈论中,他拼凑出一些模糊的信息,但并不完整。
直到几天前,他休完产假刚回局里上班,偶然与红旗路派出所所长陈成兴聊起师傅的近况,才从这位与蒋明安共事多年的老同事口中,听到了这段被岁月尘封、却依旧鲜血淋漓的往事。
陈所长讲述时那沉重的语气、对蒋明安遭遇的深切同情、以及对凶手许树明咬牙切齿的痛恨,都让章恒深受震动,也终于明白了师傅心底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有多深,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日夜不息的痛苦与煎熬。
听说师傅今天独自来了陵园,章恒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立刻就赶了过来。
看着师傅佝偻的背影和布满泪痕的脸,章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他语气坚定,仿佛在立下一个庄重的誓言:“师傅,您放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家伙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一定会把他抓回来,绳之以法!”
然而,十年的失望与等待,已经让蒋明安不敢再抱有过多的希望。
他缓缓地、近乎绝望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难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躲在国外,像泥鳅一样滑…恐怕…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不,师傅!”章恒的目光异常锐利和坚定,他有一种源自直觉的强烈预感,“事在人为!我觉得一定有希望!您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竭尽全力,将那个姓许的家伙抓回来,让他跪在师娘和弟弟妹妹的墓前忏悔!”
其实,在听陈成兴讲述完整个案件后,一个大胆的念头就在章恒心中萌生:事情过去正好十年,那个许树明,会不会因为时间久远而放松警惕,或者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悄悄潜回国内呢?
这种直觉来得毫无道理,却又异常清晰。
正是基于这种直觉,他才敢在师傅面前做出如此肯定的承诺。
蒋明安看着徒弟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光芒,那死寂多年的心湖,似乎被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荡开了一丝微弱的涟漪。
尽管他依旧不敢抱太大希望——毕竟对手狡猾异常,又远遁海外,国际刑警组织掌握的信息也极其有限——但章恒的这份心意和决心,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暖意。
祭奠完毕,许是章恒坚定的话语起到了一些安慰作用,蒋明安心头的沉重似乎减轻了一分,脸上的悲戚之色也稍稍缓和。
临近中午,章恒小心地搀扶着师傅,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片承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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