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隼翎关城南的塔塔大叔嫁女儿,原本是桩喜事,却在天亮时变成了一桩惨祸。
新娘子离奇暴毙,夫家甚至不等塔塔大叔来验看过尸身,就自作主张匆匆抬去城外火化了。
塔塔大叔闻讯赶来时,只见躺在火堆里的女儿耷拉下一只手臂,手臂上满是青紫伤痕。
“大人,都是为人父母的,怎会不理解我想见女儿最后一面的心情?哪怕是突发恶疾暴毙,好歹也让我见上一面啊!且不说尸身上有淤青,就这样掩耳盗铃的行为,很难让人相信,小女的死和他们无关!”
塔塔大叔拉着亲家闹了很久,这事儿街坊邻里都知道,正愁没个说法,闹到官府去也苦于死无对证,不了了之。
此刻,塔塔大叔一口咬定,城外“鬼宴”是女儿死不瞑目的怨念所化。
“我觉得老人家就是走投无路了,借这个由头逼官府为自己女儿伸冤。”商纵趁金季欢不注意,伸手偷偷去拿沈寒灯手边的小酥饼;没想到被金季欢一个眼尖逮到了,二话不说就在他手上狠狠敲了一下。
“让你偷吃!”
“哇你真的是个泼妇!”商纵揉着手背恨恨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你说的这么回事儿。他女儿就算真能化作厉鬼,动作也太多余了!”金季欢伸手把那盘酥饼扒拉到自己跟前儿,主打一个牢牢看住,哼,看你还怎么偷!
都可以变鬼了也没有去杀害死自己的人,而是去城外兴风作浪,还大摆宴席。当时在场众人都替塔塔大叔捏了把汗,生怕靖边侯反过来治他的罪。
“那现在什么情况?他靖边侯管这事儿了吗?”沈寒灯很是好奇。她行走官场数年,对权贵们的嘴脸向来不抱什么希望,可金季欢的回答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他还真管了,把那男的抓起来审了,应该这两天就能出结果。”
商纵和沈寒灯再次面面相觑:“有点儿意思。我现在越发相信‘鬼宴’和楚晟脱不开干系了。”
次日,新郎认罪,承认是自己酒后把新娘虐打至死的,被判了斩首。一时间,不论是曾经被丈夫虐打的,还是女儿被负心汉抛弃而自杀身亡的,又或是遭家人逼婚的、遇难不堪受辱而亡的……大小案件纷纷找上了靖边侯设的私衙,正经的府衙反而无人问津。
靖边侯也不排斥,只加大了人手,一边继续查“鬼宴”,一边把这些找上来的案件一一办了。
一时间,坊间再度充满对这位北地管辖者的赞颂和爱戴。靖边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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