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一转,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夏朗同志的担忧,同样是现实问题。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局。现在兴宁工业系统的稳定,靠什么维持?”
张政平叹了口气,自问自答道:“不是靠我们发文件,也不是靠我们开会。是靠那些还在一线维持生产的职工,和那些自发顶上来的年轻人。他们是现在生产秩序的实际维持者。”
“从政法工作的角度看,当前最大的风险,不是程序上的瑕疵,而是我们如果处理不当,会失去基层职工的信任。”
“他们递了举报信,交了证据,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如果我们把那些有问题的干部简单做了处分,再放回原位,会给他们传递一个什么信号?”
张政平的声音顿了顿,语气沉重了几分。
“那等于告诉他们,他们的举报没用,坏人不会受到彻底的惩处。这股气一旦泄了,再想聚起来,就难了。到时候,人心散了,才是真正的大乱子。”
一番话,瞬间把问题的性质从“组织程序”拔高到了“政治稳定”和“人心向背”的高度。
所以,这批厂长必须要处分,一定要免职。
不处分,不免职,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组织!
会说你就多说点!
江振邦觉得当初自己同意把张佳莉分进发改科的决定,非常之英明。
果然,张政平这话一出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再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了。
刘学义给了夏朗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直接把话题敲死:
“政平书记说的对,这批人肯定是要进行统一处分免职的。”
“至于让谁来接手,我觉得还是走聘任制厂长的路子,这个有成功的先例在。”
“具体做法,就是我们考核出一批人选,让各厂开职工大会,针对这些人进行一次民主投票,选出由谁来担任什么岗位。”
“选举结束后,各厂向市委市政府和国资局发函。咱们市委市政府再研究一下,没有大问题就同意了,反正也只是干六个月。”
“六个月期间如果职工们觉得不行,那让他们再开大会,再换,只要票数过半,就换下来。都是他们自己选的,也怨不得别人。”
于峰连连摇头:“选举很好,但现在这个时机选举不好。各厂人心浮动,到时候为了拉票,互相攻击,许下一些不切实际的承诺,今天你上台,明天他上台,厂长跟走马灯似的换,乱子更大。”
“还不如直接由组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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