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槐。
季槐坐在保姆车里,甚至都懒得下车。
她腰板挺得很直,脸上精致的妆容未卸,纤长的睫毛垂下,看着车外的邹莲。
“我不觉得我们俩之间还有话能说。”
邹莲换上了高定礼裙,手上挎着包包。
既不是走红毯,也不是参加宴会,她这副打扮着实有点奇怪。
但是邹莲似乎没有意识到,她扬起下巴,说:“季槐,我说句话就走。”
季槐不耐烦地说:“你说。”
邹莲平静地望着她,“对不起。”
季槐神情怔忪,“什么?”
“对不起。”邹莲无意给自己辩解什么,她只是想给很多年,那个被嫉妒和不甘冲昏头脑的自己一个交代,“我当时那么讨厌你,原因并不都是因为谢兴邦,而是……自卑和嫉妒。”
倘若,谢兴邦的老婆是一个丑陋的,或者是上了年纪的女人。
她或许不会那么失态。
不会执着地想找回谢兴邦。
偏偏是季槐。
偏偏是一个享誉国内外,领过好多次大奖的国际明星季槐。
在认识谢兴邦之前,她甚至看过季槐的电影。
并且鬼使神差地买过她代言的沐浴露和护肤品。
所以在得知谢兴邦有家室,且老婆还是季槐的时候,邹莲虽然很难过,也很生气,更多的却是自卑。
无法攀比的差距。
此后的许多年,她耿耿于怀。
季槐安静了许久。
针锋相对将近半辈子的两个女人,在那短暂的几秒里,和谐相处了几秒。
季槐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好转,只是扔下一句话,“自卑是最没用的东西,人外有人,与其盯着别人,不如多看看自己。”
这句话,是她和邹莲的最后一句话。
“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
谢兴邦坐起身,怒火显而易见。
季槐平静地看着他,轻轻扯起唇角,“谢兴邦,你那个儿子已经死了,现在就剩阿淮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不想要,咱们就离婚……我也可以让他喊别人爸爸。”
谢兴邦:“……”
他两眼一翻,差点被气死。
“毒妇!真是个毒妇!”
季槐懒得听,转身出去了。
-
此时一楼的起居室。
谢厌淮面无表情地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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