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头的教导。在技术上,必须得有严师。
他走到另一边的案板前。
那里,钱小宝正对着一堆乱糟糟的鹿筋发愁。
“军哥,这咋弄啊?”
钱小宝看着那风干后硬得像铁丝一样的鹿筋,“锤子都砸不开。”
“看好了。”
徐军也没废话,他拿起木槌,【匠】(精通)的手法瞬间施展。
他没有直接砸,而是先将鹿筋在温水里浸了三秒,然后放在平整的硬木砧板上。
“得用寸劲,震!”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响起。
并不震耳,但每一锤下去,那坚硬的鹿筋就会松散一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根硬邦邦的鹿筋,在徐军手里,竟然变成了一团洁白、蓬松、柔软如棉花的筋绒!
“神了!”
钱小宝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铺筋用的料。”
徐军擦了擦手,“把这个铺在弓背上,刷上鱼胶,干了以后,比钢板弹力还大!这就是咱们黑山弓能拉一百二十斤的秘密!”
“小宝,你这两天啥也别干,就练这一手!练成了,以后你就是咱们作坊的首席铺筋师!”
“哎!军哥你放心!俺肯定练好!”
钱小宝像打了鸡血一样,抄起木槌就开始震。
徐家作坊的烟囱,那是真的冒了烟。
为了保证鱼胶的干燥和工人的取暖,作坊里的大火墙烧得滚热。
屯子里的老少爷们,虽然眼馋徐家给的工钱,但也难免有些酸话。
大槐树下,几个没被选上的懒汉正蹲在那儿晒太阳。
“切,我看徐军就是烧包!招那么多人,一天得发多少钱?还管饭?那弓箭能卖出去吗?”
“就是!现在都用枪了,谁还用那破玩意儿?”
“我看呐,他那二百块定金花完了,这作坊就得黄!”
话音未落。
“让让!让让!”
一阵吆喝声传来。
只见张老五赶着一辆小驴车,车上堆得满满当当。
上面全是刚刚从山里收回来的、带着血腥味儿的——野猪皮、狼牙、还有各种动物的筋腱。
“呦,五爷,这又是给徐军送的?”
“那可不!”
张老五红光满面,手里甩着响鞭,“人家徐东家那是做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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