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的尾灯也消失在了夜色深处。
但这老屋院子里,那股子杀伐过后的余味,却久久没有散去。
徐军手里的复合角弓,被他小心翼翼地挂回了房梁。
刚才那雷霆一箭,虽然惊退了强敌,但也确实让这把还没彻底干透的神弓,受了点内伤(轻微变形)。
“东家……”
石大夯吐了口唾沫,那光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帮孙子是县里的?”
“嗯。”
徐军点了点头,他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猛灌了一口,“赵大山那个废物表弟招来的。”
“妈的!”
王铁柱气得一拳砸在门框上,“这赵家人真他娘的属‘癞皮狗’的!咬住就不撒口啊!”
“军子,”
老支书杨树林抽着旱烟,那烟袋锅子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县里的黑车……那可不比二杆子。他们手里有响儿,还有路子。你这一箭是爽了,可……”
老支书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明显:
打了小的,老的肯定要来。
这梁子,结死了。
“杨叔,我有数。”
徐军放下水瓢,那双眸子在黑暗中依旧亮得吓人,“他们是冲着龙骨和棒槌来的。那是咱的命根子,给谁都不能给他们!”
“再说了,”
他冷笑一声,“县里?县里咋了?县里就能随便来咱屯子抢东西?这是新社会!不是旧社会!”
“可是……”
“没事。”
徐军拍了拍老支书的肩膀,“这事儿,我担着。明儿个,该盖房盖房,该弄作坊弄作坊。只要咱这墙砌得够高、够硬,谁来都不好使!”
……
深夜 11:00,徐家土坯房。
送走了众人,徐军回到了屋里。
李兰香还没睡。
她抱着那件已经缝好了一半的新棉袄,蜷缩在炕角,小脸煞白。
刚才外面的动静,她都听见了。
“军哥……”
一见徐军进来,她立刻扑了上来,那双冰凉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你……你没事吧?那帮人……走了?”
“走了。”
徐军把她搂进怀里,用自己滚烫的胸膛温暖着她,“一群纸老虎,让我一箭就给吓跑了。”
“真的?”
“真的。”
徐军亲了亲她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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