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荤腥的年代,这顿饭,简直就是过年!
“开席!”
随着老支书一声吆喝,早就等得眼冒绿光的村民们,纷纷落座。
也不用客气,筷子飞舞,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散装白酒)。
“军子!”
席间,钱大爷端着酒碗,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老脸通红,显然是喝高了。
“大爷敬你一杯!”
“大爷,您慢点。”
徐军赶紧扶住他。
“不!你听我说!”
钱大爷眼圈红了,“俺老钱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仁义的后生!你这房……盖得好!盖得正!俺们这帮老骨头服气!”
“对!服气!”
刘大伯也凑了过来,“军子,以后有啥事儿,你言语一声!俺们这把老骨头,还能给你卖几年命!”
徐军看着这两位朴实的老师傅,看着周围那些大口吃肉、满脸幸福的乡亲们,心里那股子暖流,怎么也压不住。
这,就是他要的人情。
不是赵大山那种算计来的人情,而是用真心、用实惠、用一碗肉换来的——铁打的人情!
“吃好!喝好!”
徐军举起酒碗,对着全场敬了一圈:
“今儿个高兴!大家都别客气!管够!”
……
傍晚 6:00,席散人去。
热闹了一整天的靠山屯,终于安静了下来。
村委会的大院里,只剩下满地的骨头和残羹冷炙。
王婶带着几个妇女,还在帮着收拾碗筷。
徐军和李兰香,搀扶着喝醉了的老支书回了家,然后才慢慢地往回走。
深秋的夜风,吹在脸上,有点凉,却很舒服。
两人走到自家那片宅基地前,停下了脚步。
月光下。
那五间大瓦房的骨架,已经傲然挺立!
五根乌黑的龙骨主梁,如同五条巨龙,稳稳地架在那半人高的青砖墙上。
那是家的雏形。
那是他们未来的日子。
“军哥……”
李兰香靠在徐军怀里,看着那龙骨,痴痴地笑了。
“咋了?”
“俺觉得……像做梦一样。”
她伸出手,想去摸摸那冰凉的青砖,又怕弄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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