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比徐军打死两百斤野猪,还要让他震惊!
“杨叔,这事还得您帮衬。”
“帮!必须帮!”
老支书当即拍板,“明天我就给你划宅基地!就划你家那片‘赖子地’旁边,那块地向阳,敞亮!”
“谢杨叔!”
“不过……”
老支书又皱起眉,“拉砖、拉瓦、打地基、砌墙……这可是‘大活’,光靠你一个人可不行。”
“我明白。”
徐军点头,“我算过了,钱还差得远。我打算这几天再进山,弄点‘硬货’换钱。
等钱和料都凑齐了,就请人。工钱,我按镇上的‘大工’给!”
老支书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不光是“能”,他“稳”!
当晚,徐军要卖肉盖“青砖大瓦房”,连“房票”都弄到手的消息,借着老支书的嘴,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靠山屯!
如果说昨天打死野猪是“震惊”,那今天这个消息,就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大地震”!
“啥?盖房?还是砖房?”
“他哪来的票?那玩意儿比钱都难弄!”
“听说他认识镇上机械厂的大领导!”
“我的老天爷,这傻子……不,这徐军,是真要‘插上翅膀’飞了啊!”
赵大壮家,那盏早早就熄灭的油灯,在后半夜,又颤颤巍巍地点亮了。
“哐当!”
一声脆响,是酒碗被狠狠砸在地上。
“盖房,他还想盖房?!”
赵大壮那压抑着极致愤怒和恐惧的声音,在黑夜中如同野兽的低吼,“他凭啥,他凭啥?!”
他那在村委会当文书的表哥赵大山,坐在他对面,脸色阴沉。
“表哥!你倒是说话啊!再这么下去,这屯子就没咱兄弟俩站的地方了!”
赵大山抽着闷烟,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他想盖房子,也得有‘人’给他盖才行!”
徐军家,那两间半破土坯房里。
李兰香把那匹红得耀眼的“的确良”布,仔仔细细地叠好,放进了自己那个掉了漆的陪嫁木箱里。
她又把那包“大白兔”奶糖拿出来,数了数,一共二十三块。
她自己吃了一颗,又给徐军塞了一颗,剩下的,用手绢包好,也放进了箱子里。
这是“好日子”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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