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姿势,利用腰胯的力量,一下,又一下,耐心地刨着石头周围的泥土。
提升到10点的体质,让他的耐力和力量都远超常人,但面对这片如同被老天爷诅咒过的土地,依旧显得有些杯水车薪。
小石头,他直接用手搬开,扔到地头的土坡上。
遇到大一点的,就用锄头刨松周围的土,再用木棍当杠杆,一点点地撬动。
遇到实在搬不动的大石头,他就暂时绕开,先清理旁边的。
汗水,很快就浸透了他的衣服,顺着额角、脖颈往下淌。
后脑勺的伤口,也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痛。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知道,这是他新生的第一场战斗,对手是这片贫瘠的土地,也是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
他不能输。
日头渐渐升高,阳光变得毒辣起来。
屯子里下地干活的人,来来往往,看到徐军真的在那片赖子地里“刨食”,无不露出或同情、或嘲笑、或幸灾乐祸的表情。
“嘿,那傻子还真下力气了!”
“看他能撑几天?不出三天,就得累趴下!”
“白费劲!那地要是能种出粮食,母猪都能上树了!”
徐军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重复地,挥舞着锄头,搬运着石头。
他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生疏,渐渐变得协调而富有节奏。
他仿佛又回到了部队里进行障碍训练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清除障碍,前进!
临近晌午,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
“军哥——吃饭了——”
是李兰香。
她挎着一个荆条编的小篮子,里面用一块干净的蓝布盖着,深一脚浅一脚地从田埂上走了过来。
“快歇歇吧,军哥,看你这一头的汗!”
她把篮子放在地头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拿出里面的东西——两个还冒着热气的高粱面窝头,一小碗炖得烂糊的狍子肉,还有一葫芦凉白开。
她又掏出自己的汗巾,踮起脚尖,小心地帮徐军擦去额头和脸颊上的汗水。
看着丈夫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和手上新磨出的血泡,她的眼圈又红了:“都说了让你别这么使劲儿……这石头啥时候能捡完啊……”
“快了。”
徐军接过窝头,大口地啃着,含糊不清地说,“等把石头捡完,我再从山上弄点好土下来掺一掺,保管秋天能收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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